nbsp;说完潇洒起身,正欲抬脚,却听身后之人道:“你可真好笑,口口声声说什么阿致不是个物件,是个人,那么你凭什么替他做主?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愿跟着我?昨晚我们把酒言欢,相处得很是欢喜,若不是他卖身契在你手上,今日我岂会降尊纡贵地过来,你一个小小村姑,劝你最好识相点,别给脸不要脸!”
从酒楼出来,段清秋一路晃晃荡荡,回到了自家摊位。
摊子前,正忙得热火朝天。
摆了满满一桌花露霜眼瞅着又只剩下一小半。
小萍两边来回叫卖着,小冬在旁边帮衬,时不时与前来取货外送的小弟们交代几句。
一派欣欣向荣之态。
谁能想到两三个月之前,她还身无分文,只能啃干巴巴的地瓜。
她并不羡慕赵妍。
对方那些自以为是的话,无法激怒她半分。
眼下之所以有些恍惚,只是因为……
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,阿致对自己会有所隐瞒。
昨日莫名的晚归,满身的酒气,闪烁其词的表情,串联起来,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。
他明明与赵妍私下相会了,却顺着她的话,默认是与码头的人在一起。
段清秋不禁感到有些愤怒,可满心的火气,又不知该往哪里发。
她忽然想起,当初买下阿致时,为了让他顺服,画过一张只要积极配合、努力挣钱,便同意放他离开的大饼。
这日子过着过着,若不是昨晚那一出,她都快忘记了。
可对方呢?是不是其实一直在找着机会离开?
肯定的吧。
将心比心,若她是阿致,也不会甘心现下的处境。
谁不想拥有真正地自由,谁会愿意一直以奴隶的身份活着。
她以为自己做得够好了,可仔细想想,和赵妍也没多大差别,同样的自以为是。
也同样的……自私。
被迫成亲的风波已经过去,自己的生意之所以能走到今天,对方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功劳。
他隔三差五就会从码头拿钱回来,交给她。
前前后后加起来,少说也有三四十两了。
阿致真的很厉害。
赵妍说得对,她留不住他,也不该继续把对方拘在身边,为自己吃苦卖命。
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,已然将当初的八十文和救命的人情,连本带利地还了个干净。
她说话不算话,其实她早就该放阿致……离开了。
淡淡的余晖透过枝桠的缝隙洒落在男人的身上,阿致听到前院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,便放下手中的工具,将箍到一半的物件搬进小屋里,拂去身上的木屑。
见随车回来的只有小冬一人,他不觉皱起了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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