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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抱歉啊,我那边有点吵,影响到你了,昨天还没有正式道个谢呢,我姓段,不知大叔你贵姓?”
男人转过头,干巴巴的笑了笑,道:“他们都叫我老甘。”
“甘大叔。”段清秋立刻脆生生地唤了声,继而指着他面前的那些麻袋,问道,“能冒昧的问一句么,你这卖的……是什么啊?”
男人当即把袋子口往下面卷了卷。
竟是晒得干干的葵瓜子、南瓜子、花生以及一些核桃之类的杂粮坚果。
通过断断续续的讲述,她大概知道对方本是个走南闯北的商人,靠着一身毅力,养活全家老小。
谁知天有不测风云,自从年初时在外面遇上劫匪受了伤,身体便大不如从前了,实在扛不住整日的奔波劳累。
家里人也担惊受怕,不肯他再出去。
可不出去,哪来银子挣呢。
他思考再三,决定搞些干货坚果的批量和零销。
先前跑商时,倒卖得最多的正是这个,货源都是现成的,不用太费心思。
本想开个铺子,结果一打听,自认赚不到那个钱,只得放弃,来这边租了个摊位。
“铺子的话,要多少?”段清秋好奇地问道。
老甘老实道:“寻常市口的铺子,租的话,一般半年起,月租金在四十两左右,买的话,一小间就得五六百两吧。”
“呃……”
本以为到了地广人稀的古代就能轻松买房。
没想到,还是买不起。
“我看你这些货,都挺好的啊。”她抓起一把瓜子,发现品质不比先前买的那家炒货店的差,甚至瞅着还更加饱满些。
后半句没说出口,货色挺好,怎么生意如此冷清呢。
老甘自然猜到了这个意思,丧气的垂下头:“大概,是我没本事吧。”
他能吃苦,翻山越岭,连着走几天的夜路都不在话下。
可动嘴皮子的活,是真不行。
蹲在这边也有两个多月了,零卖是几乎没人,只有几个小铺子的老板来批过几次货。
价格压得低,没多大赚头,勉强在平掉摊位费的基础上,挣一点喝粥的小钱。
而这个月,可能连粥都喝不上了。
中年人将脸埋进粗糙的掌心,狠狠地揉了把,不愿让旁人看到自己的绝望和辛酸。
这把年纪的人了,却越混越差,可又毫无办法。
每天被沉重的生活,压垮了双肩。
有时候甚至觉得,若不是念着家里的父母妻女,恨不得跳进那江中,一了百了算了。
他想着隔壁姑娘红红火火的生意,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:“你要不要……买一点?我、我给你便宜些的!”
说完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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