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郭小姐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,眼神躲闪,声音细若蚊蚋蚋:“我……我……徒大侠确实一直在楼下。我……我辰时前下楼时,遇到徒大侠,然后……我们确实……确实短暂地上楼了一小会儿……”她越说声音越低,头几乎埋到胸口,“是……是我有些体己话,想单独与徒大侠说……我们……我们商量着,既然目的地相近,不如……不如结伴同行……就在二楼走廊尽头站了片刻,绝……绝未靠近张先生他们的房间!更不曾听到任何动静!张公子,你……你莫要误会!”
张绥之看着郭小姐羞窘的模样和徒峰坦荡却隐含维护的眼神,心中暗忖:看来这二人是借机互诉衷肠,确定了关系。他们虽有上楼之举,但若如其所言未靠近张岚房间,且时间短暂,作案的可能性确实不大。尤其徒峰,虽与周氏有过口角,但以其剑客的骄傲,因几句争执便对一妇人下杀手,还伪装成谋财害命,未免有失身份。
那么,嫌疑便落在了其他人身上。张绥之将目光转向仍在角落呼呼大睡的那两个商贩。他走过去,用力推醒了他们。
“谁啊?!扰人清梦!”商贩揉着惺忪睡眼,不满地嘟囔着。待听清楼上死了人,且是那位昨日呵斥过他们的周氏,两人顿时吓得睡意全无,脸色惨白。
“官……官爷!不关我们的事啊!”其中一个商贩连连摆手,声音发颤,“我们一觉睡到现在,啥也不知道啊!”
张绥之取出用帕子包着的那枚珠花,亮在他们面前,厉声问道:“这珠花,是你们售卖的货物吧?为何会出现在命案现场?周氏昨日并未购买,说!是不是你们怀恨在心,深夜潜入行凶,劫掠财物,不慎将此物遗落现场?”
两个商贩一看那珠花,更是吓得魂飞魄散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磕头如捣蒜:“冤枉啊!天大的冤枉!这珠花是我们的货不假,可……可这种小玩意儿我们带了好多,许是……许是不小心掉在哪里,被人捡去了?或者……或者是别人买的,落在了那里?我们就是有十个胆子,也不敢杀人越货啊!求官爷明察!”
张绥之仔细观察他们的神态,惊恐之色不似作伪,而且若真是他们作案,理应处理掉这明显的证物,岂会轻易遗落?这珠花的出现,越发显得蹊跷。
线索似乎又断了。张绥之眉头紧锁,陷入了沉思。周氏在客栈内言语刻薄,得罪了不少人,有动机者似乎不少,但都有时间或行为上的疑点。那丢失的财物,是真凶的目标,还是掩人耳目的烟雾?
忽然,他脑海中电光石火般闪过凌晨那个窗外的黑影!
他猛地转身,对众人道:“所有人暂时留在大堂,不得随意离开!花翎,阿依朵,看好他们!我去去就回!”
说完,他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,快步冲出客栈大门。细雨打湿了他的衣衫,他却浑然不觉,径直绕到客栈背面,找到对应张岚房间窗户的下方位置。
地面泥泞,杂草丛生。张绥之蹲下身,仔细搜寻。果然!在紧贴着墙根的泥地上,他发现了几个模糊但清晰的脚印!脚印颇深,可见踩踏者当时颇为用力或是负重。脚印朝向客栈方向,似乎有人曾在此驻足窥探,或是……试图攀爬?
张绥之的心跳加速了。这不是幻觉!凌晨确实有人在外面活动!这个人,很可能与周氏的死有关!
他仔细勘查脚印,试图分辨其特征。脚印尺寸不大,似乎并非成年男子的尺码,略显秀气……难道是女子?或是身材矮小之人?
他站起身,仰头望向二楼那扇紧闭的窗户。窗户的插销,从内部看似乎有些松动,若从外面用薄刃巧力,是否有可能拨开?凶手是否先潜伏在外,趁张岚离开后,撬窗潜入行凶,然后携财物翻窗逃走,故意外遗落珠花,制造劫财假象?亦或是,凶手本就是客栈内的人,故意制造外贼入室的痕迹?
那枚珠花……如果不是商贩的,也不是周氏的,那会是谁的?难道是凶手故意留下,嫁祸给商贩,或是……转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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