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沉默地矗立在船舷两侧,如同最忠诚的卫兵。
“财气纸兵?”
苏清晏低呼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惊异。她听说过温氏商阀以财入道,能点化金银为神兵,今日才亲眼得见!
温晚舟没有回应,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,显然同时驱动如此多的纸兵对她负担极大。
她猛地指向暗河上游,声音带着一种近乎透支的嘶哑:“划!”
无声的命令下达。
船舷两侧的纸兵整齐划一地动了!它们伸出同样由纸折叠而成的纤细手臂,握住了船桨——那船桨竟也是由同样的金色纸页折叠而成!纸臂挥动,纸桨入水,动作整齐划一,带着一种非人的精准和力量!
嗤啦!
纸桨划破幽暗的河水,发出轻微的撕裂声。整艘扁舟猛地一震,如同离弦之箭,逆着汹涌湍急的暗流,无声无息地破浪疾驰而去!速度之快,远超想象,只留下船尾一道迅速弥合的水痕。巨大的白狼被这骤然加速的力道一带,险些滑倒,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吼。霍斩蛟死死抓住船舷,稳住自己和背上的顾雪蓑,眼中充满了震惊。沈砚则紧紧盯着船头:那里,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小巧的紫铜火盆,盆内跳跃着一簇微弱却异常稳定的金色火焰!
温晚舟跌坐在船头,面对着那跳动的金色火焰。她毫不犹豫地解下腰间的锦囊,动作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和痛惜。囊口一开,厚厚一沓金票银票露了出来!每一张都代表着江南温氏庞大的财富,印着繁复的防伪符文,散发着浓郁的“财气”。
她抽出一张面额巨大的金票。那金票在幽暗的光线下,边缘流转着温润的微光。她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,随即眼神一狠,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,将金票投入了紫铜火盆中!
噗!
金票接触到金色火焰的刹那,没有化为灰烬,而是如同最上等的燃料,猛地爆燃起来!一团浓郁得化不开的淡金色气流瞬间升腾而起,如同有生命的灵蛇,精准地分流向船舷两侧那些奋力划桨的纸兵!金光注入纸兵体内,它们身上流转的符文骤然一亮,划桨的动作变得更加迅捷有力!扁舟的速度再次飙升!破开的水浪发出更大的哗啦声!
一张,又一张。
温晚舟面无表情,动作却越来越快。厚厚的一沓金票银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。每投进一张,她紧抿的唇线就绷得更紧一分,眼底深处那属于商贾世家子弟对财富本能的心痛和惋惜,几乎要溢出来。那是真金白银,是温氏商阀在乱世中安身立命、撬动风云的筹码!此刻却像最普通的柴薪,投入这冰冷的铜盆,化为驱动纸兵的动力!
铜盆里的金色火焰跳跃着,贪婪地吞噬着代表巨额财富的纸张,散发出一种近乎奢侈的温暖光芒,映照着温晚舟苍白的侧脸。那光芒越盛,她锦囊里的票券就越薄。很快,金票见底了,只剩下那些同样价值不菲的银票。她毫不犹豫地继续投入。
“烧!烧钱!这他娘的……”
霍斩蛟看着那跳动的金焰和飞速减少的票券,忍不住爆了粗口,脸上肌肉抽搐,“老子在战场上砍一百个脑袋,也换不来这一张票子!温娘子,你这……太败家了!”他心疼得直抽冷气,仿佛烧的是他的军饷。
温晚舟头也不抬,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,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麻木:“闭嘴!命比钱重!霍将军若舍不得,大可以跳下去游!”她手中动作不停,一张银票又化为金色的气流。
霍斩蛟被她噎得直翻白眼,悻悻地闭上了嘴。
船在幽暗的河道中飞速前行。前方水流愈发湍急,水声轰鸣如雷,巨大的漩涡在黑暗中若隐若现,散发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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