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了一张床铺上。屋中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味,让人嗤之以鼻。那小童点燃烛台,又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了一个卷袋,里边撇着几枚闪亮的银针。
“这位姐姐是你什么人?我要给她做针灸,你可别介意啊。”那小童从袋中取下银针,试探着问道。
子信急道:“你现在是治病的大夫,还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?赶紧施救吧,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。”
那小童道:“你扶她起来,然后把肩上的衣裳弄开,我得先将她体内的毒给逼出来。”
子信应了一声,便轻轻将陆云湘扶了起来。待揭下左肩的衣角时,发现她的胳臂已经一片乌黑,不由得闭上了双眼。那小童随即在陆云湘左肩上插了两枚银针,又用手轻轻旋动起来,一举一动做得有模有样。
只霎那功夫,便又抽出银针,只见陆云湘当即吐了一口血痰出来。那孩童喜道:“有门儿!你快扶她躺下。”
子信便又将陆云湘扶倒在了榻上,问道:“怎么样,我这位朋友现在还有生命危险吗?”
那小童摇头道:“不好说,但熬过今天夜里应该没有问题。要想治好她,我还得另想办法才行。”
子信站起身,朝他拱手道:“小兄弟,只要你能救下我这朋友的命,有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你。拜托了!”
那小童愣了半晌,笑着问道:“什么要求都能答应吗?你可不要唬我。”
子信道:“只要我力所能及,一定在所不辞。”
那小童一本正经地道:“上次我去云州城帮师傅买东西,见到城内有很多的铁匠铺。我想买一把剑,可又没有钱,你能帮我弄一把来吗?”
“这又有何难,等明天我就去城里给你买一把上好的来。”子信笑了笑说,“对了,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呢。”
那小童笑道:“我叫宣儿,从小就跟着师傅在这学医。可从来都只做一些采药煎药的活,还没有自己给人治国病呢。你这朋友是我的第一位病人,我一定会治好她的,就放心好了。”
子信听他言辞真切,不由得松了口气,遂又道:“兴儿,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,烦劳一定要救下我这位朋友。”
兴儿点了点头,自信满满地道:“我自有救治之法,不过你也不能坐在这儿干等,得出点力才行。”
子信道: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,你尽管吩咐。”
兴儿走到门口,望着屋外说道:“看见东边的那口井了吗?我现在要煎药,你去打个十桶水上来,倒进院子的那个大缸里面。”
“十桶?”子信倍感纳闷,“只是煎个药而已,为何要这么多水?”
兴儿执意说道:“你只管按我的吩咐去做便是,这些水自有妙用。赶紧去打吧,晚了耽搁的可不是我的时间。”
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子信还是径直走了出去。那口水井就在茅屋东边,不过四五十步的距离,井旁放着一只盛水的竹桶。他使劲转动轱辘,在水井与小院之间来回折返,及至第十桶时,那口水缸正好将近装满。
子信忙得大汗淋漓,只见兴儿从屋内拿出两只陶罐,不知往缸里倒了些什么东西。稍许,又取了些奇形怪状的药材放了进去,说道:“现在需要生火,你赶紧拿些木材来。”
“好。”子信应了一声,心下却兀自嘀咕:这么大一缸药水,到底在搞什么名堂?
好不容易生起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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