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顿了顿。
子信见状,心里倒也猜到了八九分,于是笑着问道:“是说我因违反规定,被沈大哥逐出帮会的事,对不对?”
那侍女略一点头,又道:“其实也不只这件事了,还有你们在朔州杀了那个沙……沙什么来的强盗,大家都津津乐道得很呢。”
“这有什么可津津乐道的?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罢了。”子信不以为意地说道,“对了,你还没告诉我,你叫什么名字呢?”
那侍女道:“我叫小红,一直跟着钟大夫在在药房那边做事。”话音刚落,只见陆云湘不住地咳了起来,忙拿过手帕在其嘴边擦了擦,又感慨道:“你们这些年轻人,怎么老喜欢逞凶斗狠呢?刀剑无眼,一定要多多留心些才是。”
子信顿时陷入了沉默,想到这些年依靠红衣会的势力,在边关一带可谓是横行无阻;然而终归是一山更比一山高,当自己处于弱势的那一方时,对很多事情的理解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“药汤已喂完,扶她躺下吧。”小红站起身说道。
子信小心翼翼地将陆云湘扶下,又轻轻盖上了一层被子,却听见屋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。小红正要端碗离开,打开房门一看,只见卓原与沈长风两人森然地站在门口,便打了个招呼走开了。
子信见状,忙起身相迎,恭敬地道:“卓叔,沈大哥,你们怎么来了?”
两人迈步走进屋内,门外便有一小厮将房门合了上来。只听卓原沉沉说道:“子信,听说你有位朋友受了伤,我们过来看看。”
子信道:“有劳卓叔和沈大哥挂怀。刚才钟大夫给她诊治过,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。”
沈长风面色凝重,站在旁边一言不发。倒是卓原显得稍微和气些,走到床前朝陆云湘打量了半晌,悠悠地道:“还是位姑娘家……你和我说清楚,她是怎么受的伤?”
子信心中一阵犹疑。卓原是他的恩师,断然不能在他面前说谎;但若将事情一一道出,又担心陷陆云湘于不利。
沈长风见他神态忸怩,不禁斥道:“子信,卓叔在问你话呢。我们都还不清楚这位姑娘的身份,愿意给她治伤已经是仁至义尽了,你还不说实话?”
“是……”子信应声说道,“此事说来话长,我还是从头讲起吧。”
沈长风所言一点不假,若不是红衣会答应给陆云湘治伤,只怕她现在还是生死难料。子信感念这份恩情,遂在心下打定主意,索性将陆云湘的情况对他们和盘托出,然后与她一同承担便是。
当下已过三更时分,张家大院却仍是一片繁忙,丝毫没有沉寂之意。
听子信讲完陆云湘的事情,卓、沈二人都是眉头紧锁,心事重重。沉默了许久,卓原方才开口道:“如此说来,冯欢上月来到霄云楼,果然是另有所图。想不到这其中竟然还会牵扯到天一道。”
沈长风忿忿地道:“只是他这般作为,却让我等平白在天下人面前失了信。明日金兰花会,如果拿不出那幅图,霄云楼还有什么脸面再经营下去?”
卓原思忖片刻,又问子信道:“你刚才说,这位陆姑娘前往忠义伯府,是为了与冯欢接头。那她后来可曾见到了?”
子信眼珠一转,摇头道:“我没有与她同去,后来是在城南的一座荒园内见到她和一群黑衣人交手。虽然不清楚那些是什么人,但他们既有准备,我想是不会轻易让她与盗圣见面的。”
卓原望了望陆云湘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看来只有等这位陆姑娘醒过来,才能问个明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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