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如此说来,冯欢并没有把那画交给元宕。我看还是谨慎些好,不要贸然行事。”一向稳重的司礼长老从旁劝道。
元君挥手说道:“且不管此事与晋王有无关系,既然冯欢出现在了云州,那就不能坐视不管。我们也正好借这个机会,打探一下他的虚实。”
……
下马川,一望无垠的大漠,滚滚黄沙浩瀚无际。从北方高原之地吹来的阵阵冷风,时而滚卷着漫天沙尘呼啸而至,使得方圆十里寸草不生,行人过客望而却步。眼下已过秋分,长城内外寒意渐浓。但此刻的下马川,天空依旧骄阳似火,热气一浪接着一浪。
看似平静的午后,却隐约能听见零零碎碎的马蹄声从大漠深处传来,甚至还夹杂着阵阵绝望的呼喊……
下马川这个地方,从来就不太平。
那是一支约有十来人的西域商队,正由五只骆驼运着货物往云州方向赶去,不料在据云州城仅二十里的下马川遇上了一伙劫匪。这伙劫匪虽不过七八人,却个个骑着快马,手舞弯刀,口中喊声连连,很快便冲上前将商队围了起来。
这支商队的成员大都是些年轻小伙,在两地间往返不多,何曾见过这种阵仗?他们虽然早就听闻大漠之中各种劫匪的传说,却从未亲自遭遇过,一时竟愣在了原地,不知如何应对。
为首的匪头乃一虬髯大汉,面相凶狠,只听他厉声喝道:“听着,把行李和货物全都留下,我可以放你们走人,否则可别怪大爷手上的刀快。”
“是……”一名年长些的客商支支吾吾地应道,随即转身示意众人从骆驼背上下来。他在商海中打拼多年,早已摸透了这些劫匪的本性,只要老老实实将钱财交出,他们一般是不会加害人命的。
然而商队中有一年轻气盛的小伙,初次走商便遭此劫难,心中颇有不甘。只见他咬紧牙关,正欲从包裹中拔出一柄匕首。
为首的匪头目光一斜,叫骂道:“小子,你找死!”不及话落,一把亮闪闪的弯刀便直接向小伙身前砍去。
说时迟、那时快,只见一粒飞石“砰!”地一声打在那人的手背,顿时有如火烧一般,手中弯刀瞬间被甩飞数丈之远。众人大惊失色,未等那为首之人反应过来,又见一粒飞石直击眉心,他整个人眼前一暗,便应声从马上跌了下去。
身边两名小匪见状,赶忙下马将他扶起身来。只见那人满面沙尘,右手背仍是剧痛难忍,模样甚是狼狈。
众人往飞石来向望去,只见不远处的沙丘之上,一支约六七人的马队正往这边赶来。那数道身影皆是一袭红衫,在日光之下飘忽奔腾,形如鬼魅。
“大哥,是红衣会!”一名劫匪咽了咽唾沫,战战兢兢地喊道。
红衣会在云州一带声名显赫,被匪寇们视为大敌。为首的匪头自知不敌,忙重新跨上马背,向众匪叫道:“今日运气不顺,撤!”遂拉转马头,带着一行人往北去了。
眼前的情况实在来得太过突然,那些商人们面面相觑,仍旧惊魂未定。但劫匪既走,终归是稍稍放下了心。
“吁!”马队中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率先勒马停住,向商人们问道:“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商队?看你们的穿着,莫不是从西域过来的吧?”
先前那年长之人长舒一口气,缓缓回道:“我等是北凉国的商旅,正准备前往云州。适才多谢各位壮士搭救。”说罢,其余商人也纷纷道了谢。
马背上的年轻人挥了挥手,不以为意地说道:“保护这一带过往的商旅是我等的职责,诸位不必言谢。不过我倒有件事想向你们打听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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