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沈香引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和愤怒,她拿出手机,点开拍摄。
丑鬼身上冒着彩色脓疱的溃烂,和这些工人身上的一样。
这样的环境下,他们有几年可活?!
角落里一个工人因为手上的伤口疼痛难忍而稍微放慢了动作,立刻被监工狠踢了一脚。
工人倒在地上,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,只能忍受着痛苦,眼神中流露出恐惧和哀求。
玄果紧握拳头,沈香引拍了拍他的肩,摇摇头低声说:“现在不是时候。”
沈香引猜想,这些人,是不自由的。
高墙和电网,是用来困住他们。
如此偏僻的黑作坊,毒颜料,满遮奇迹不是一个良心企业吗?
它做慈善,在满遮乡内广建小学、图书馆、公园,是打工人的天堂,也是满遮人心中口中的大善神。
会不会是颜料厂分部自己搞得鬼,和满遮总部没有关系?
一边小心翼翼地穿行在厂房之间,一边记录拍摄,偶尔可以听到某个角落传来压抑的哭泣声或是无力的咳嗽声。
这里仿佛是一个人间地狱,工人们的生命和健康在这里被无情地榨取。
这些工人就像是被困在这个毒害之地的囚徒,没有自由,只能在这恶劣的环境中苟延残喘!
天微微亮,记录下了尽可能多的证据,包括印着满遮奇迹防伪标的原装颜料桶。
两人决定先撤离。
路上,玄果骑得快,旷野的风呼啸遮盖一切声响,路的尽头一点一点亮起来朝霞。
沈香引很沉默,她在害怕。
回想起脑海中,那个没有音色的声音笃定的告诉她,这次她一定赢不了。
贪金凶险,被害到的人,非人非鬼,丧伦败行,贪婪吞宝。
如果……是被人奉若神庙的满遮奇迹和贪金有关系,她赢得了吗?
明明身处春天的热带,沈香引却觉得浑身发冷。
黑作坊里,工人们的眼神,身上的溃烂,每一个画面都萦绕在她脑袋里,难闻的气味也还在鼻尖散不去。
光鲜的背后,满目疮痍。
沈香引暗自期盼,满遮奇迹没有问题,只是颜料厂有人勾结黑作坊以降低成本。
她急于求证这件事。
如果满遮奇迹总部没有问题,她要尽快解救黑作坊的工人。
那地方哪是人呆的?!
但如果……满遮奇迹有问题,她报警有用吗?
头有点大,黎弘扬的事还没搞清楚,又插进来一个紧急事件!
另外……鹤冲天已经三天没回来了。
别这股劲儿,她一直没打电话问过,不知道他在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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