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全点。”
手电光束在玉米地上方扫过,追兵失去了热源信号,暂时被迷惑了。但秦云留下的血迹在渠边很显眼——即使黑暗中看不清楚,天亮后也会成为追踪线索。
他们走了大约三百米,秦云就撑不住了。失血、疼痛、失温,三重打击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。林川不得不半拖半背着他前进。
“坚持住,就快到了。”林川喘息着说,他的体力也接近极限。
前方出现一个混凝土结构的方形建筑,一半埋在渠岸里,门已经锈蚀脱落。林川把秦云拖进去,里面空间很小,不到十平米,堆着些破烂机械零件。但角落有个防水油布盖着的东西。
林川掀开油布,露出一台老式无线电,几个罐头,还有一个小型医疗包。他先给秦云注射了一针止血剂和抗生素,然后快速检查腿伤。
“骨裂,伤口感染加重,需要手术清创。”林川的声音很严肃,“但我们现在不能去医院。陈教授明天下午才从上海飞回北京,在那之前,你得撑住。”
他从医疗包里取出夹板和绷带,给秦云做了临时固定。动作专业而迅速,完全不像一个医学生。
“你到底受过什么训练?”秦云虚弱地问。
林川沉默了几秒。“我父亲是军人,母亲是医生。他们都曾是神经接口项目的早期志愿者。”他卷起自己的左袖,露出手腕——那里有一道已经愈合的条形疤痕,比沈雨的更淡,但形状一模一样。
“你是第二代……”
“不完全是。”林川放下袖子,“我出生时,父母已经退出了项目。这道疤是他们在我婴儿时期做的‘预防性接口’——他们怕我未来会像他们一样受伤,所以预留了神经接入口。但他们后来后悔了,在我三岁时移除了核心部件,只留下这个疤。”
他打开一个罐头,是冰冷的红烧肉。“吃一点,补充体力。”
秦云勉强吃了几口油腻的肉,胃里一阵翻腾,但还是咽了下去。无线电发出轻微的电流声,林川戴上耳机调试频率。
“守夜人网络有加密频道,每隔两小时通联一次。”他解释,“我需要报告情况,并确认明天的接应计划。”
耳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语音,林川低声回应着暗语。秦云听不清内容,但能看出林川的表情越来越凝重。
通话结束,林川摘下耳机,面色沉重。
“有两个消息。坏消息是,陈特派员的人已经控制了青林市所有出城要道,正在排查所有前往北京的车辆。周副主任的残党也在活动,他们似乎有办法暂时重启部分本地接口网络,正在追踪沈雨。”
秦云心头一紧。“沈雨有危险?”
“她比你想象的能应付。但更麻烦的是……”林川顿了顿,“守夜人内部出了叛徒。有人把我们前往北京的计划泄露出去了。所以追兵才能这么快找到我们。”
“那好消息呢?”
“好消息是,陈教授提前回来了。他改了航班,今早六点抵达北京。我们如果能撑到天亮,就有机会见到他。”林川看了眼手表,“现在是凌晨两点十七分。离天亮还有三个多小时。”
灌溉渠外传来狗吠声——不是村庄里的土狗,是训练有素的军犬。
林川脸色一变。“他们调来了追踪犬。水能掩盖气味,但我们在渠里走了三百米,之后上了岸。狗能追踪到泵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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