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“计划是这样。”沈雨收起平板,但没离开。她走到门边,似乎在听外面的动静。几秒钟后,她转身走回床边,声音压得很低:“训练结束后的三十分钟,是这层楼监控系统的例行自检时段。画面会冻结三十秒,音频记录会暂时关闭。”
秦云看向她。沈雨的表情平静,但眼神里有一种紧迫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他问。
“关于纸条。”沈雨靠近一步,“你说螺丝是从内部松开的。那么塞纸条的人,要么是这层楼的工作人员,要么是能从其他区域进入通风管道的人。”
“你认为是谁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沈雨停顿,“但我知道,这层楼除了我、老师、两个护工和轮班守卫,还有三个人有权限进入。其中一个是老师的技术助理,负责实验室设备。另一个是物资管理员。第三个……”
她没有说下去。
“第三个是谁?”
沈雨看了眼时间。“我不能说。但你可以自己观察。从明天开始,留意任何不寻常的细节——比如谁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出现,谁对你的伤势进展表现得过于关心,谁……戴着和你手上那把剪刀同品牌的手术器械。”
秦云心头一震。他藏剪刀的事,沈雨知道?
“你的枕头厚度不对,边缘有轻微凸起。”沈雨像是读出了他的想法,“我没拆穿,是因为在某种情况下,你确实可能需要它。但记住,在这里,信任是奢侈品。”
走廊传来脚步声。不是向这边来的,而是从深处向出口方向移动。脚步很轻,节奏特殊——两步快,一步慢,两步快。
沈雨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。“物资管理员。”她低声说,“他的右脚有旧伤,走路时会有这种节奏。现在是他换班的时间。”
脚步声远去。
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?”秦云问。
沈雨沉默了几秒钟。灯光下,她脸上的疲惫清晰可见,那种疲惫不仅仅是身体的,更是某种长期处于高压环境下的精神磨损。
“因为五年前,我也收到过一张纸条。”她终于说,“那时我刚加入老师的团队,被派往西南边境处理一场‘事故’。纸条上写着:‘别完全相信你看到的一切。’我没在意。后来,那次任务中,我的搭档死了。官方报告是意外,但我知道不是。”
她走到洗手池边,拧开水龙头,用冷水洗了把脸。
“老师的团队不隶属于任何常规系统。我们处理的是那些不能见光的问题,用的是不能公开的手段。有时候,为了更大的目标,小的牺牲……是被允许的。”她擦干脸,转身,“我不确定老师对你有什么计划。但我知道,矿区任务的风险级别被标记为‘红色’,意思是可接受伤亡。”
可接受伤亡。这个词像冰锥刺进秦云的心脏。
“所以你撕毁纸条,是为了保护塞纸条的人?”他问。
“是为了保护可能性。”沈雨说,“如果纸条是真的,你至少有了戒备。如果是假的,那撕掉它也避免了你被误导。但现在,我把选择权交还给你。”
她走到门边,手放在把手上。
“明天早上八点,老师会来做最终评估。那是你判断的时候。如果他建议你提前出发,或者调整任务细节,你要仔细听那些他没说出来的部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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