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秦云的心像被揪了一下。他立刻回电话,林晓雅很快接了。
“怎么样?严重吗?”
“病毒性感冒,但烧得厉害。”林晓雅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秦云,我一个人害怕。你能回来吗?哪怕就一天?”
秦云闭上眼睛。一边是生病的儿子和恐惧的妻子,一边是等待救援的村民和未完成的调查。这个选择太残酷了。
“晓雅,对不起。”他的声音嘶哑,“我现在回不去。但很快,我保证很快。”
“很快是多快?”林晓雅哭了,“秦云,我受不了了。儿子半夜说梦话都在喊爸爸,我怕......我怕你出事。”
“我不会出事。”秦云说,“等我回去,我们就好好过日子。我答应你。”
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,只有压抑的抽泣声。
“晓雅......”
“你去忙吧。”林晓雅忽然说,声音平静下来,“我知道,你有你的事要做。儿子我会照顾好,你......你也照顾好自己。”
电话挂了。秦云握着手机,手在颤抖。他走到卫生间,用冷水洗了把脸。镜子里的男人眼睛通红,脸色苍白,像一个陌生人。
这一夜,他几乎没有合眼。凌晨时分,他给李想发了条短信:“想办法告诉陈大山,再坚持两天,我一定会救他出来。”
李想很快回复:“明白。秦书记,您也保重。”
早上七点,罗建国来了,带了早餐。
“吃点东西,补充体力。”他说,“中午我们就出发。”
秦云勉强吃了些,但味同嚼蜡。上午的时间过得很慢,他一遍遍在脑子里演练下午的行动,设想各种可能的情况和应对。
中午一点,罗建国接到电话,听了几句,脸色变了。
“怎么了?”秦云问。
“陈志强那边有变动。”罗建国放下手机,“他今天没出门,而且院子里多了两个人,像是保镖。”
“他察觉了?”
“可能。”罗建国皱眉,“或者他本来就谨慎。计划要调整。”
“怎么调整?”
“强攻。”罗建国说,“既然他不出门,我们就进去。但这样风险更大。”
秦云思考了一会儿:“也许不用强攻。”
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
“让我一个人去。”秦云说,“以谈判的名义。他知道我是谁,也知道我为什么找他。如果院子里只有他和两个保镖,我有把握说服他。”
“太冒险了!他可能直接对你下手。”
“不会。”秦云分析,“陈志强是商人,不是亡命徒。他做事考虑利弊,杀我的代价他承受不起。而且,他现在跑路,最需要的是什么?是安全离开的通道。我们可以给他这个条件。”
罗建国沉默了,显然在权衡。
“交换条件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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