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可前些日子,听说那位榜眼郎醉酒,竟同程怀悦有了夫妻之实……到了这地步,也只能认了。”
左云峰声音压得极低,凑近道:
“我看,八成是叫那刁蛮丫头给算计了。”
他话锋一转,语气里带了几分调侃:
“也不是人人都有卓老弟你这般定力——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。”
左云峰心下对宁修年这事,终究存了几分愧疚。
若不是他前些日子出了那个馊主意,对方或许也不至于遭这一劫。
只是转念一想——自己不过是劝他饮酒,又没叫他饮到那般田地。
说到底,终究还是他自个儿修行不够,把持不住。
又或者,算计来算计去,他们全被程怀悦那个死丫头算计了。
左云峰随卓鹤卿一路进了少卿厅,反手合上门,脸上换作一副暧昧又讨好的神色:
“说起那桩漕运官银失窃案,我真是理得一头雾水……方才我可连那般私密的绯闻都与你说了,过会儿定要帮我指点一二?”
卓鹤卿微微颔首。他早已习惯了左云峰这般跳脱随性的做派,隔三差五便要来缠他一番。
偶尔静思,人生若能如左云峰这般洒脱自适、万事不萦于怀,或许反倒另有一番圆满。
“你略等等我,”
左云峰忽地凑近他耳畔,声音压低,笑意里带着几分隐秘:
“我去取件‘好东西’,给你瞧一眼。”
话音未落,人已转身溜出门外,唯余一缕若有似无的衣风。
不过一刻,雕花门扉再度被轻轻推开。
左云峰探身而入,声音仍压得极低,眼底闪着狡黠的光:
“好不容易才翻出来的——瞧你今天心情这般好,说不定……正用得上。
卓鹤卿搁下朱笔,抬眼望去,竟是一本《唐律疏议》,紫绫封面上的鎏金小楷在晨光中微微发亮。
卓鹤卿心中暗自讶异:
他竟会赠自己这类典籍,倒真是长进了。
忆及往昔,此人送的从来不是避火图、双修谱,便是些光怪陆离的武林秘籍。
只是这《唐律疏议》拿在手中,厚度竟与自己案头那本相去甚远,难不成是坊间少见的微缩版本?
这般想着,他的指尖已轻捻书页展开,看清“典籍”真容的刹那,耳尖倏然发烫,连带着脸颊也染上薄红。
这哪是什么《唐律疏议》,分明是一幅幅笔触细腻、描摹入骨的避火图!
书中男女衣带半解,交颈如双鹤,案头博山炉青烟袅袅,倒似在遮掩画中人的喘息。
\"你都送我三本了,莫再送了。\"
卓鹤卿合拢绢本,喉结却微不可察地滚动。
左云峰低笑一声,广袖半掩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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