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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眼壮汉惨叫一声,罗盘脱手。林墨凌空接住,身体顺势翻滚,躲开旁边海盗砍来的弯刀。
“杀了他!”独眼壮汉倒在地上嘶吼。
火枪手举枪,但林墨已经冲进了海盗人群中——近距离混战,火枪反而容易误伤自己人。
这是林墨在血狼号上学会的第一课:对付有火枪的敌人,就要贴得足够近。
他夺过一把弯刀,反手劈开一个海盗的胸膛。鲜血溅到脸上,温热、粘稠,唤醒了他身体里沉睡七年的战斗本能。
不,不止七年。
在琥珀里的时间无法计量,他的意识可能已经沉淀了数百年。
刀光闪烁。
林墨的招式没有花哨,每一刀都冲着致命部位:喉咙、心口、颈动脉。他像一条滑溜的鱼,在海盗中穿梭,每一次移动都刚好避开攻击,每一次出刀都带走一条生命。
三分钟。
二十三名海盗,倒下十七个。剩下的六个惊恐地后退,举着火枪却不敢开枪——林墨离他们太近,而且总在移动,枪口根本瞄不准。
独眼壮汉拖着断腿往小艇方向爬。
林墨没追,只是甩了甩刀上的血,看向那六个幸存者:“谁告诉我青龙自由邦的事,谁活。”
海盗们面面相觑。
其中一个年轻海盗颤抖着开口:“青、青龙自由邦…七年前就没了…”
“怎么没的?”
“血锚王联合了英国人、西班牙人,还有…还有‘黑帆’,三面围攻。打了三个月,自由邦的港口被轰平了,人都死了…”
林墨握刀的手紧了紧:“总督呢?艾琳娜·德·索托呢?”
年轻海盗茫然摇头:“不知道名字…只听说总督夫人怀了孕,在最后关头带着一批人坐船突围,往西边去了…血锚王追了三天,没追上,说她们肯定沉船了…”
怀孕?
艾琳娜怀孕了?
林墨感到一阵眩晕。他强迫自己继续问:“铁岩呢?杰克呢?女医生萨拉呢?”
“黑人大个子战死了,听说他一个人守一座炮台,杀了上百人,最后被炮弹炸碎…法国小偷…好像逃掉了,有人说在马赛见过他…女医生…”
年轻海盗突然停住,眼神闪烁。
“说。”
“女医生萨拉…她没死。”年轻海盗咽了口唾沫,“她被血锚王俘虏了,但不知道为什么,血锚王没杀她,还让她当了船医…有人说,她背叛了自由邦,早就和血锚王有联系…”
萨拉…背叛?
林墨想起那个在血狼号上给他治伤,在自由邦里救治伤员,总是冷着脸但手很稳的女医生。
她会是叛徒?
“她还活着吗?”林墨问。
“活着…就在血锚王的旗舰‘深渊号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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