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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中,他只要生气,就总爱令她跪着。
她趴在绣褥中啜泣挣扎,而他俯视她卑微求饶的姿态,不会饶她,反而变本加厉,她上气不接下气,他也不会停。
像是真的要弄死她。
一根红绸缚住她全身,不容她半分挣扎,要在她身上留下只属于他的印记。
在愤怒中,他癖好独特,手段也总是阴狠诡谲,就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,他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惩戒她。
“疼……”
她竭力送出的字眼被他无情击碎,她仰头寻找一丝空气,却被他狠狠压下背脊。
似乎在他身.下,她永远也不配抬头。
濒死之时,她想到了很多事。
他救她出眠月楼的那年,她藏起冒尖的情思,只想好好报答他,哪怕当牛做马,也总比在那肮脏的地方过日子好。
可他说她生得这么漂亮的一双手,怎么能去做那些洒扫的粗活。
他把她叫进房中,听她弹琵琶,让她研墨、铺床、沏茶。
他的接近,让她忍不住想靠近。
可她只是一个下人啊,怎么能肖想他。
直到十五岁那年,他送给她一对漂亮的耳坠,捏着她的耳垂把玩,对她说了一番话。
她涨红了脸。
他望着她含羞带怯的模样,轻笑:“没人教过你吗?”
她垂下眼儿,小声说了一句,她会的。
楼中的姐姐教过她的。
那时,她想到要去伺候那些素未谋面男人就很害怕,那些男人脾气不好,又老又丑,所以她希望自己不要那么快长大。
能遇上公子,是她的福气。
因此,她不用伺候旁人,她的第一次,给了她心悦之人。
可渐渐,她发现公子并非全是外人跟前那副霁月清风的模样,他有时凶狠冷漠,对她也不像是对心上人那样温柔。
就像今夜……
她只喜欢他一人,但他还可以娶妻纳妾、可以喜怒无常地对她、也可以放肆羞辱她。
她在他心中,到底算什么呢,一个不能有脾气和思想,只能朝他笑的木偶?
这种日子……
真的是她的命吗?
—
醒来时,身旁哪里还有人。
她身上的小衣浸透了汗水,紧紧贴在肌肤上,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。想自己下床,可两条腿像是失去知觉,软成一滩水。
她只能忍着廉耻喊人,嗓子里像塞了一把粗糙的沙石,喊了几声,喉咙都要磨出血沫子。
进来打水的两个小丫头被她这副可怜模样吓了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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