晕在他怀中。
裴霄雲心中一坠,蹙着眉喊她:“绵儿?!”
—
落了一场疾雨,枝头的雨珠扑簌簌地坠。
院里的丫鬟交头接耳,“这是怎么了,大爷一回来,明姑娘就病倒了?听说大爷从外头请了大夫来,还不让人靠近。”
“八成是装的,趁大爷回来了好邀宠,她不一贯这样吗,娇气死了。”
……
明滢醒来时,大夫已经走了。
她刚睁开眼,便看见裴霄雲的脸,他竟破天荒守在她床前。
裴霄雲望着那双眸从浅浅眨动到完全睁开,摸上她惨白的脸:“大夫说你太累了,加上气血不足才昏倒的,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做些什么活?可是有人趁机苛待你了?”
明滢并未先答他的话,隔着锦被摸上小腹,摸到那股奇异的感觉,紧绷着的心神才松散几分,缓缓开口。
“奴婢没做什么重活,公子您忘了吗,我从小身子就不好。自从那年给您送信,在湖水里泡了一夜,往后就更加体弱多病。”
她漆亮的眼直勾勾看着他。
她盼他稍微为她想想,她不想落得玉钟那样一尸两命的下场。
裴霄雲凝眸看着她,她眸中含着一汪流动的清泉,随时便要淌下来。
送信。
那是三年前了,那年她才刚刚跟着他。
他有封密信要躲过老皇帝的耳目,悄悄送给当时的扬州守备,可四下俱是察子与暗探,空青无法甩开那批人。
那时他刚替明滢赎身,还没让她近身伺候,只是觉得她琵琶弹得好,闲暇时唤她进来弹一首解闷。
无人可用,思来想去,他便想到了她,他给了她一封信,想叫她引开那些人,好让空青去送信。
她信誓旦旦应下,他却对她不抱希望,被人抓到也是她的命。
没想到她为了护住那信,跳入寒冬腊月的湖水中,第二日清晨果真把信送到回来复命。
从那之后,他松懈了防备,叫她进房伺候。
思绪回笼,他看到明滢拉起他的手,落了几滴泪在枕上。
她就与三年前一样,面容毫无变化。
他靠过去,“你别当差了,好好休息。”
他意识到自己将她逼得太紧了,孩子来之不易,她定然不舍,也定然害怕,该给她一点时间。
明滢心血涌动,她极力说服自己,方才在他眼中看到的是动容,她拉紧他的手:“公子,那孩子……”
他会同意留下孩子吗?
他们一同度过了那几年,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,他怎么会不喜欢他们的孩子呢?
炉中的炭烧得通红,突然窜起点点火星,橘红的光影打在墙壁上,满室静谧。
裴霄雲神色有一刹那混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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