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东当即说道:“据徐前辈所说,华前辈是此前到贵府寻找他们的女儿时,被王前辈所伤,身中奇毒。”
听闻此言,人群中立即有人说道:“这是甚麽瞎话?”“是啊,当是有人说谎!”“如何到镖局寻女?再说,王大当家的向不使毒。”
正当众人议论之时,却听王世明干咳两声,说道:“徐六纵的女儿徐昭婷,犬子倒是识得。”
此语一出,众人不禁诧异,转念皆暗自寻思:这王家做的镖局生意,说到底却是商贾世家,虽行事正派,也免不了与官府、黑道来往密切,王公子认识六尾毒蝎的女儿也在常理之中。
叶鹤熙沉吟片刻,说道:“令公子与远在千里的徐家女儿相识,怕是事出有因?”
“此事与走镖有关。三年前,犬子在大理遭人劫镖,劫镖之人便是徐六纵。当时,以徐六纵的一贯做法,定是斩尽杀绝,但他的女儿徐昭婷出于儿女私心,苦苦相求,最终留下犬子性命,并带到蝎子谷。”
“这蝎子谷遍地毒虫毒草,犬子不敢独自出逃。正是这个原故,徐六纵对他看管倒是不严。”
略作寻思,王世明又道:“半年后,犬子终于探得明白进出道路,于是伺机携镖逃得出来。后来,徐昭婷确曾到过镖局。徐六纵劫镖在前,但此女于犬子实有救命之恩,何况镖已得回,王某已不打算去蝎子谷问罪,自是不会难为徐昭婷。”
叶鹤熙听罢,忽道:“华治珠又是如何中毒?”
王世明道:“徐昭婷离开镖局后,便不知去向。不过,徐六纵夫妇从未到过镖局,华治珠在镖局中毒,实是无稽之谈。据犬子讲,她所中之毒乃是修炼毒功所至,无药可治,毒发之时需喝鲜热人血来压制毒性。”
伍东听得王世明出言解释,心下暗道:王世明身为义远镖局的大当家,终不能当着众人说慌,相比之下,徐六纵与华治珠到不似好人,必定编得慌话把我骗了。
当听到华治珠所中之毒竟需人血来压制毒性时,想到徐六纵当时说过的话,更是大吃一惊:他说的当是热血解毒,我却听成热水!唉,真是糊涂,天下哪有热水解毒的道理。
转念又想:徐六纵夜里主动将我喊到身边,当是打算用我的血来压制华治珠身上的毒,倘不是恰有师傅的六英丹在身,恐怕此刻已遭毒手……
正在后怕之际,王奉和闪身从楼内出来,说道:“正如叶道长所料,四个丫环中毒在先,后被捏碎咽喉。适才在进门处的地上更发现药粉。”
叶鹤熙听罢,点头说道:“这药粉定是华治珠害人时留下的。”
王世明亦是点头说道:“这四个丫环习武多年,绝非寻常人能无声无息将其杀害,当是这华治珠耍得手段,使得她们不知不觉间中毒,继而又下得狠手,欲嫁祸伍公子。”
说罢,冲着伍东又道:“适才王某一时情急,言语冒失之处,伍公子切莫见怪。”
伍东见王世明这般谦和,忙道:“王前辈言重了!实是晚辈冒失,一时糊涂被人所骗,险至助纣为虐。”
话音未落,王奉和叫道:“你小子少装糊涂,你就是助纣为虐,你与那对老毒物是一伙的。”
王世明忙道:“和儿,你适才未听得伍公子说话,这其中确是另有原故,待稍后再说于你听。”
王奉和不知父亲为何突然态度骤变,口中说道:“这……”正不知如何是好,忽听敖齐平说道:“在下不明白,伍公子既为华治珠解毒,他二人又为何要陷害于你?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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