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朴翻着牛眼,奇道:“就这三脚猫的功夫?”
转首向都新俭问道:“喂,你可是看得清楚,这小子学过九接佛风?”
都新俭忙道:“大人放心,在下决不会看错的。”
邓朴“嗯”了一声,又道:“绑了,这便动身去追颜盏大人。”说罢,翻身上马。
自有随从把伍东五花大绑,横驮马背上,一行人拍马朝前跑去。
伍东虽未受伤,只是通身被绑得结实,又横搭在马背上,实不好受。
好在行不甚急,倒也忍受得住,只是连颠带气,不免七窃生烟,不禁按喝:“我已经说了,不认得颜盏大人,你们为何绑我?快放我下来……”
喊得几声,人马突然停了下来,暗喜之际,侧眼瞧见有人走近,随即一只大手伸来,正掐住双颊,方要叫骂,嘴里已被塞进一团软棉棉的东西,接着眼前一黑,又被布袋兜头套严。
待马复向前走去,伍东“唔唔吱吱”数声,心下暗道:这番可苦了,看不见、说不得,如何是好?这个‘邓大人’不知是何来路,竟与北冰门搅在一起?而那个颜盏大人当是师傅说过的金国第一高手,不知为何要见我……
寻思片刻,忽然想到邓朴提过九接佛风,心下惊道:难道是为了九接佛风?此功我也只学了前五重,对于精绝之处全然不知。师傅曾说过此功精奥至极,得者若无明师指点,贪心自修,定会走火入魔,万劫不复,我自当劝他打消念头。这终算是为他着想,料他也不会不顾自身性命……
这般想着,也不知走了多远,突然停了下来,有人将他从马背上搬下,抬着走了一段,又将他扶坐地上,后背似是靠在一棵树上。
接着口中棉布被拽出,有人说道:“来,小子,吃点烧饼。”
伍东“啐”了一口浓痰,暗想怪不得停下,当是晌午该吃饭了。
待略略动动下巴,扯嗓叫道:“快放了我,抓我也没用,颜盏大人学不了九接佛风……”
忽听一人骂道:“臭小子,再乱叫这就把你嘴塞上……这饼吃还是不吃?”
闻言但想塞嘴的滋味实不好受,若不吃饼,恐当即便要受罪,只得收声,咬饼嚼起。
细嚼慢咽拖了盏茶功夫,终未逃过,嘴里又被塞上粗布。
惶急无计时,忽听脚步声起,有人说道:“二位辛苦!我两个替二位守得一会儿。”有人应得一声,依言走开。
伍东从声音听出来人当是都新俭,心知同来之人定是洪由涛。
果然,未几听得洪由涛说道:“此番奉大师兄之命,一路暗中跟了下来,非但摸清这几个鬼男妖女果真是秀王府的人,还将这个臭小子擒住,终算是出了半口恶气。”
“嗯,倘不是凑巧颜盏大人随王爷出使临安,单凭我两个当是不敢贸然动手。”
“擒人之功固然要归颜盏大人,但倘若没有二师兄以九接佛风说动颜盏大人,也不会派邓朴前来拿人……对了,二师兄是如何算准颜盏大人会动心的?”
“哼哼!”都新俭压低声音说道:“九接佛风为天下至高武学,习武之人哪个不想学?颜盏大人武功高强,但也未必能胜得了我们见过的马帮主,何况尚有丐帮帮主一众高手。倘若习得九接佛风,那不是如虎添翼,何愁不称霸武林,他岂有不动心之理?”
“二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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