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芷笙本想借由他的父母旁敲侧击探其师承,闻言方想起他在沈州酒楼里曾说过不知父母是何人。
料他不是说谎,便“哦”了一声,又道:“那你可向你师傅师娘打听过你的身世?”
“倒是问过,师傅只是说待我长大自会相告。”
“瞧你也有七八尺高了,为何还不告诉?”
“临行之前我亦问过,师傅又说‘本是平常人家,实无紧要特别之处,待到可告时自会相告’,师傅说的话自是不会有错,到时我自会知道。”
“我看未必如此!一直拖着不说,无非是想隐瞒实情,只怕事有蹊跷!”
伍东向来尊重风六合夫妇,对二老的话深信不疑,故从未想过此节。
闻言脚下不由迟缓一步,赵芷笙看在眼里,心下窃喜,立即说道:“你这师傅太不讲理,竟将父母大事瞒你。你且告诉我他姓甚名谁,我与秦不语同去找他理论,帮你问得身世。”
“这个主意,呃……”
伍东走得两步摇头又道:“师傅师娘向喜清静,若是你和语儿同去,非吵得二老心烦不可,再说我又不急在这一时,还是等师傅告诉我吧。”
一句无心为之的“避重就轻”竟使赵芷笙的如意算盘打不起来,不由心下恼道:这愣小子到底有无城府?看不出倒是知道体贴人……
正待设法再问,忽听得后面马蹄声响,片刻后五匹马疾驰而至,马上之人正是秦语、石不伤。
见二人得手,赵芷笙不由喜道:“这回好了,有快马得骑,当可早日回到临安。”
“石小子,这般健壮的秦马,花了多少银子得来?”公孙干城边看边问。
石不伤坐在马上未待说话,秦语抢着说道:“本姑娘付得银子,五匹马费银千两。”
公孙干城看了秦语一眼,说道:“二百两银子换得一匹良马确是划算,想必亏得语丫头如簧巧舌?”
秦语自是听得出公孙干城的话中之意,却故装不知,说道:“夜公说得极是,正是本姑娘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大谈马经,听得那马贩心悦诚服,甘心折价。”
公孙干城听罢不再言语,转身站到一旁。
隔着薄铜面具,虽是不见他脸色神情,四人已从话中听出他已起疑心。
赵芷笙知道石不伤不善说谎,恐公孙干城再问,开口说道:“此间无事,石头可先行去了。有快马代步,倘若大定府夜可得过,你便再走上五七十里,寻得落脚的地方便可。”
石不伤当即拍马而去,赵芷笙随即喊得伍东、秦语齐身上马,公孙干城虽是心疑,也只得摇着头上马随行。
几人先是徐徐行了一段,待熟得马性,遂打马飞奔起来。
四匹秦马确是神物,轻拍即纵,片刻之间腾起四蹄,风驰电掣般跑了开去。
伍东虽习得骑术,这般疾驰却是生平头一遭。但觉两耳生风,山移树动,初时不免心缩手紧,待跑下一程,渐渐放得开来,遂觉心平胸开,意气风发,不禁放喉长啸数声。
足足跑了半个时辰,赵芷笙方才带头勒马慢了下来。回头见公孙干城离得尚远,便并马冲着秦语低声问道:“可曾被人察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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