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脆叫,在树枝上蹦来跃去,时不时啄两口果实,踩得积雪簌簌地掉。
冬忍没见过这树,指着高处的果实:“那是什么?”
陈释骢抬头望去:“柿子树。”
这是北京最为常见的植物之一,保不齐拐进哪个胡同,便能够看到硕果累累。
冬忍疑道:“现在还有果子?”
果实都缀在枯树的高处,下方的树枝空无一物。
日光下,薄雪给柿子树盖顶,橙果子戴上了白帽子,恰是半树银白半树红。
“秋天结的果子,留在树顶的,是给鸟吃的,可以挂好久。”
陈释骢揣兜站在树下:“但我猜没那么好吃了。”
下一秒,上方的喜鹊怪叫,猛然一踩柿树枝,扇动羽翼腾飞而去。
枝丫摇晃,柿子和雪渣扑簌簌地落下,啪嗒一声落进陈释骢的外套兜帽,带来丝丝凉意。
“吓我一跳!”陈释骢瞪大眼,从帽子中掏出柿子,难以置信道,“差点砸中我。”
喜鹊的起飞导致柿子坠落。
冬忍颇感好笑:“看来它不同意,觉得柿子好吃,还送了你一颗。”
陈释骢用指腹蹭掉果皮的雪渍,将柿子递出去:“给你了。”
她一愣:“你不要么?”
“不要。”他的五官柔和起来,“我是哥哥,送给你吧。”
冬忍思考片刻,她接过了柿子,小心翼翼地从中分开:“我们一人一半。”
饱满的柿子早就熟透,轻薄表皮兜满了蜜汁,轻而易举就被撕开。
陈释骢捏着柿皮,他咬了一口,下意识打颤:“好冰,冻牙。”
冰柿子浸润着冬日的凉意。
冬忍新奇地品尝柿子,咀嚼其中Q弹的软籽:“但是好甜。”
两人一边吃柿子,一边在树下闲聊。
陈释骢本就出生北京,聊起柿子来头头是道。他说以前家家户户都种柿树,不论是皇宫院内还是胡同小巷,又说烘干的柿饼格外香甜,而房山的磨盘柿更不一样。
冬忍静静地听着,点评道:“那就像我们村里的蘑菇或蕨菜。”
甘霖过后,百草茂盛,村里人都会走进山里采菇、摘菜,跟他口中满城柿子的盛景差不多。
陈释骢询问:“什么是蕨菜?”
冬忍用手指在半空描绘:“蕨菜有长长的茎,最上面是弯弯的,像大大泡泡糖一样卷起来。”
“听起来像魔法药材。”他眨了眨眼,“我也好想去村里。”
她面露不解:“你喜欢村里?”
城里人似乎总向往乡村,但村里人却想逃出山里,一如她的父亲。
陈释骢考虑一会儿,坦率地回:“一般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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