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人轮流用左手，歪歪扭扭地把那份从焦主任嘴里撬出来的高层名单誊抄了一份。

    证据准备妥当，当天半夜，季砚青就带着鬼精鬼精的小栗子，仗着夜色和对家里地形的了解，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回了自己家，也就是曲司令家。

    把那个装着重磅炸弹的信封，轻轻放到了曲司令的枕头边上。

    做完这一切，几人跟没事人一样。

    洗衣服、做饭、训练，仿佛山洞里那场血腥审讯从未发生过。

    结果第二天一大早，曲司令就杀气腾腾地冲到了他们的营区，把六个人全叫进屋子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吼：

    “你们几个小瘪犊子！长能耐了是吧？！啊？！敢他妈半夜翻墙摸进老子屋里头放东西？！！”曲司令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，唾沫星子乱飞。

    季砚青硬着头皮站出来，抵死不认：“姥爷…您…您说啥呢？我们啥也没干啊…您骂我们干啥…” 演技略显浮夸。

    另外几个立刻配合演出，一脸无辜加茫然，眼神清澈得像林间小鹿。

    曲司令一看这德行，火气“噌”地又蹿高三丈！

    他一把揪住季砚青的耳朵，用力拧了个麻花劲儿。

    “小王八羔子！你从小就这样，一他妈撒谎就喊姥爷！没事儿了就曲司令长曲司令短！说！你们到底干啥去了？！那名单和照片哪儿来的？！啊？！”

    季砚青疼得龇牙咧嘴，但一想到身后站着云舒，硬是咬着牙没喊出来，嘴硬道：“我们…我们就正常训练，啥也没干！真的！”

    “放你娘的屁！”曲司令气得抬脚就踹在季砚青屁股上。

    他目光扫视一圈，最后定格在最有可能是“主谋”的林初夏身上。

    可看着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，一脸我很乖我很无辜的纯良表情，老司令那点不多的‘慈爱’终究没忍心对小姑娘下手。

    他猛地一转身，精准地揪住了旁边江见野的耳朵，把他扯到林初夏面前，恶狠狠地问：

    “小林！你跟老子说实话！东西哪来的？说了，我就放了这小子！”他手上又用了几分力。

    江见野疼得倒吸冷气，但还是拼命给林初夏使眼色：别说！打死也不能认！

    林初夏小嘴儿一瘪，眼泪说来就来，瞬间就在眼眶里打转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曲司令…您…您要掐就掐我吧…放了江江好不好？他耳朵嫩…”

    “少废话！说！情报哪来的？！”曲司令板着脸，努力维持威严，又扯了扯江见野的耳朵。

    林初夏哭得更凶了，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，抽抽噎噎地装傻：“呜呜呜…我不知道…曲司令您说什么情报啊…是不是…是不是我嘴馋，偷偷去市里买了熏肉大饼被您发现了…呜呜呜…我错了…”

    曲司令看着眼前这哭得梨花带雨、演技浑然天成的小姑娘，长长重重地叹了口气，终于松开了揪着江见野耳朵的手。

    旁边的杨天和林朝晖见状，默默后退了半步，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。

    老司令一脸无奈地从兜里掏出手帕，递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林初夏，语气疲惫又带着点哭笑不得：

    “行了行了…别嚎了！你这丫头…不去沪上第一制片厂拍电影都屈才了！瞅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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