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溪怔了一下,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。她心头忽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一想到顾明珩要离开,胸口就像被空了一块。
她才惊觉,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存在。
是自己把他牵扯进了危险里。父亲十八年前留下的成果、自己无意间发现的电台零件…一路走来,似乎总是在给周明成添麻烦。
此刻,她再没有别的奢望,只希望他能平安回来。
林溪犹豫片刻,终于俯身在顾明珩脸颊落下一个轻吻。原本只是克制的安抚,却像是点燃了火星。
顾明珩眼神骤然一暗,下一秒扣住她的后脑,反手将人牢牢按进怀里,唇狠狠覆了上去。
力道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,却又在触到她颤抖的呼吸时逐渐变得温柔,像是想把这份缱绻深深刻进骨血里。
林溪被吻得呼吸凌乱,眼尾泛红,心跳急促得像要冲破胸腔。
良久,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,掌心摩挲过她的鬓发,低声呢喃:“你要小心,好好照顾自己,等我回来。”
林溪气息还未稳,轻轻点了点头,嗓音带着未散的颤意:“你也要小心。”
顾明珩勾起唇角,眉眼间染上前所未有的柔情:“我会小心的。而且我掐指一算,马上就是黄道吉日了… …”
林溪脸颊烧得更红,偏过头去,咬唇嗔道:“去你的黄道吉日!”
话虽这么说,声音却低得像蚊子一样,尾音还带着点慌乱。
她狠狠推了他一把,却没推开,只好嘟囔着补了一句:“反正…快点给我回来。”
顾明珩被逗笑,眸光却越发炽热。
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应道:“行,都听你的。”
话落,他指尖温柔抚过她的发丝,眼神里满是宠溺与不舍。
第二天清晨,林溪醒来时,顾明珩已经不在。
家里恢复了宁静,可她心底却明白,工厂里的风波并未真正过去。她不能露出任何异常,只能如往常一样,准时赶去维修部。
到了部门,赵成海正愁眉苦脸地抱着一台老式收音机,他叹了口气:“小林啊,这机子老是有杂音,我换了两个电容也不行,是不是变压器的问题?”
林溪扫了一眼,淡淡摇头:“不是变压器,你把屏蔽层拆开看看,里面的接地线氧化了,电流不稳才会产生杂音。换掉线就行。”
赵成海一愣,连忙照做,果然声音立刻清晰了。他忍不住竖起大拇指:“厉害!”
不远处的刘志和也挤过来,手里抱着一台刚送来的报话机:“正好,小林你也看看,这台报话机发射信号老是断续,我查了晶体管和电源都没问题。按理说不该这样啊。”
林溪俯身看了看,手指轻轻点在线路板上:“问题出在这里,滤波电容容量不匹配,你手里那批是上一季度的旧库存,规格差了一档,功率一高就断续。”
刘志和愣了半天,连声说道:“对对对!怪不得我查不出来,还是你看得准!”
两位资历最老的师傅,一个解决了多年疑难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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