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股奇异的甘甜,顺着喉管滑入腹中,一股暖流瞬间炸开,涌向四肢百骸。
刚刚劈柴留下的一丝疲惫,竟在短短几个呼吸间消散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沛然的精力。
就连腿上都隐隐传来了隐痛,似乎感知又恢复了几分。
这水……有古怪!
他猛地抬眼,锐利的目光射向苏晚,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。
可苏晚只是拿着自己的杯子小口喝着,神色坦然,仿佛他喝下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凉白开。
见他看过来,她还问了一句:“怎么了?水不好喝?”
陆封驰盯着她看了半晌,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疑问咽了回去,只闷声回了两个字。
“没有。”
苏晚接过他手上的空杯子,连同自己的那只一起拿回了牛棚。
屋里很快飘出玉米糊的香气。
陆封驰坐在院里的小马扎上,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跟着那道在灶台前忙碌的纤细身影。
早饭是玉米糊和两个粗粮馍馍。
两人面对面坐着,谁也没说话,只有喝糊时发出的轻微声响。
气氛有些古怪,陆封驰觉得浑身都不自在,那股在四肢百骸里乱窜的暖流还没完全平复,
早上被她指尖触碰过的地方,更像是还留着一星半点的火苗,灼得他心烦意乱。
他三两口解决掉自己的早饭,站起身,习惯性地伸手去收苏晚面前的碗。
“我今天得进山一趟。”
苏晚不紧不慢地开口,声音不大,却成功让男人的动作顿住。
陆封驰眉头拧成一个疙瘩:“进山做什么?”
“采药。”苏晚放下碗,神色坦然地对上他的眼睛,“你的腿光靠针灸不够,得用药浴泡着,活血化瘀,才能好得快。”
她把理由说得明明白白,理直气壮,堵死了他所有想反驳的话。
为了他的腿。
这三个字像一道符,瞬间就让他没了脾气。
陆封驰看着她,嘴唇动了动,一个“不”字在喉咙里滚了半天,终究是没能说出口。
他一个大男人,如今却要一个女人去为他冒险。
一股无力感和烦躁涌上心头,让他脸色又沉了几分。
苏晚可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,说完就站起身,径直走向墙角,利落地背上了那个半旧的背篓。
看她这架势,是真的现在就要走。
陆封驰心里一急,下意识追了半步,右腿的无力感让他身形一晃,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掀开门帘。
“山里不安全,别往深处走!”他终究是没忍住,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,“里面有野猪!”
“知道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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