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棵树下,脱下那件洗的发白的旧外套,然后拿起锄头,开始费力的把袖子往下撕。
“然然妹妹,你这是干什么?”江雪不解的问。
周围的婶子大娘也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江然没理她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终于把两只袖子完整的撕了下来。
接着,就在所有人惊奇的注视里,她把俩袖子分别套在自己胳膊上,又找了两根草绳,在手腕跟胳膊肘上方,紧紧的扎了起来。
一个简易版的“防护袖套”,就做好了。
江雪的笑容,僵在了脸上。
这举动让所有人都看呆了。
“嘿,这闺女,脑子还挺活泛!”一个正在歇脚的婶子忍不住夸了一句。
“是啊,这拉拉秧最是烦人,划一下就是一个口子,她这么一套,可不就省事多了!”
听着周围人的议论,江雪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。
她怎么也想不通,江然这个蠢货,怎么会想到这种办法?
上辈子,她可是哭着喊着说这草有毒,要吃了她的肉,闹了好大的笑话。
江然没理会众人的目光,她只是学着记忆里哥哥江默的样子,调整了一下呼吸,然后挥起了锄头。
她的动作很生疏,力气也小,一锄头下去,只能刨开薄薄一层土。
但她没有放弃,一锄头,又一锄头,笨拙但认真的干着。
汗水很快浸湿了她的后背,顺着脸颊往下淌,又咸又涩。
手臂酸痛的快要抬不起来。
这和她想象中的劳作完全不同。
上辈子她只觉得农民又脏又蠢,现在才明白,每一粒粮食,都浸透了汗水跟血泪。
江雪在一旁看着,心里的鄙夷又升了起来。
装模作样。
她就不信,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能坚持半个小时。
然而,半个小时过去了,一个小时过去了……
江然虽然累的气喘吁吁,脸色发白,但她始终没有停下。
她甚至还摸索出了一点小窍门,顺着草根的走向,能更省力的把一整片拉拉秧都刨出来。
反倒是江雪,心思全在江然身上,手里的活干的心不在焉,好几次都差点被草刺划到。
她越看越心焦。
不行,不能让江然就这么出风头!
她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。
她悄悄挪到江然的侧后方,趁着江然弯腰拔草的时候,脚下的锄头“不小心”一滑,朝着江然的脚边扫了过去!
她的力道控制的很好,既不会真的伤到江然,又能让她吓得跳起来,最好是摔个狗啃泥。
然而,就在锄头即将扫到江然的瞬间,江然像是背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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