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,对门外吩咐道。
“宋德全,去准备几样礼物,明日一早,我亲自去依白的别院一趟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管家宋德全在门外恭敬应声。
姜氏看着丈夫匆匆离去的背影,又望了一眼女儿院落的方向,皱起了眉头……
而此刻,回到自己院落的宋依白,并不知道父母后续的这番对话,但她能猜到父亲绝不会轻易放弃与陈家的联姻。
只是她并不在意,反正不管父亲怎么维护这件婚事儿,她都有法子让陈家主动退亲,也就不在庸人自扰了。
她回到房中,用沁凉的井水洗了把脸,洗去眉宇间的最后一丝疲惫。又就着一碟新做的桂花糕,慢慢用了半盏温茶。
午时阳光透过窗棂,在她身上投下安静的光斑。
她躺在熟悉又陌生的雕花大床上,本以为会思绪万千,不料身心俱疲之下,竟很快沉沉睡去。
她做梦了……
梦里,陈允礼站在她面前,那张曾让她倾心十年的面容,此刻写满了挣扎与心虚。
“依白……”
他声音干涩,眼神躲闪,
“尚书大人……执意要将嫡女许配给我。”
他顿了顿,后面的话几乎难以启齿,却又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:
“我知道我对不起你,可这桩婚事关乎我的前程……我若拒绝,这些年寒窗苦读,你我辛苦经营的一切,就都付诸东流了。”
他试探着伸手,指尖即将触到她的衣袖。
宋依白猛地后退一步,心口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。
十年夫妻,多少个挑灯夜读的夜晚,她为他红袖添香;
多少个寒冬腊月,她将暖炉塞进他怀里。
那些相濡以沫的岁月,原来都抵不过权势的轻轻一击。
“所以,”她声音发颤,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,“你的选择,就是让我这个结发妻子,自请为妾?”
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。
她直视着陈允礼俊朗的脸庞,等着他的回答。
可是等到的只是他的沉默……
宋依白懂了,一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从眼眶中流出,她伸手抹去,而后深吸一口气,
“你放心,我不会纠缠于你。”
“……我们……和离。”
“和离?不行!”陈允礼终于不再沉默,“珏儿还那么小,他不能没有娘亲!依白,算我求你……不要和离。除了名分,其他一切照旧,你还是住在这里,我保证……”
“珏儿,我会带走。”她转身,声音虽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,“我们之间,除了和离,再无第二种可能。”
陈允礼愣怔地看了她片刻,眼中的慌乱、愧疚,一点点冷却,沉淀为一种陌生的阴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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