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那妇人被他凌厉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,却仍不死心地嘀咕:“就算退了亲,那也不能......\"
\"不能什么?”宋景元冷笑一声,“我妹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,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?再敢多嘴,小心我去县衙告你毁人清誉!\"
这话终于让妇人闭了嘴,她悻悻地指了指西边:”村西头最破的那家就是。\"
宋景元冷哼一声,转身跃上马车,对车夫喝道:“走!”
那妇人眼瞅着马车离开,一拍大腿,朝着陈老根家跑去……
正如那妇人所言,林屿白家的房子是村里最破败的,低矮的土坯墙,茅草屋顶已经有些年头,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萧索。
还未进门,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啜泣声。
宋依白心中一紧,立刻走进院子。
院子里,有不少过来或是看热闹,或是来帮忙的村民。
“哎!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……”
“哎!林大山这下摔得好重……”
“流了那么多血,郎中都摇头,怕是悬了……”
“屿白这孩子命苦啊,好不容易被宋家看中才学,接去县城免费读书,现在家里又出了这档子事儿!”
“林大山可千万别出事儿,不然林屿白这孩子恐怕是去不了县城读书哩……”
议论声在宋依白三人进来时低了下去,村民们好奇地打量着这几位衣着光鲜的不速之客。
宋依白无暇他顾,直接带着郎中进了屋子……
林屿白正跪在地上,面前躺着昏迷不醒、左腿血肉模糊的林父,一位穿着庄户人家衣裳的老者正在为其包扎,但眉头紧锁,连连摇头。
林屿白的母亲郑氏瘫坐在一旁,由一位村妇搀扶着,已是哭得几乎昏厥。
他十岁的妹妹林小丫吓得小脸煞白,紧紧抓着哥哥的衣角,无声地流泪。
林屿白挺直着背脊,但紧握的双拳和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他内心的绝望与无助。
“刘叔,我爹他……”林屿白的声音干涩沙哑。
被叫刘叔的叹了口气:
“血暂时止住了,但骨头断了,外伤也重……
老头子我医术有限,治不了他,你还是带着你爹去县城医馆瞧瞧,或许还有一线希望。
只是这费用……”
他摇了摇头,未尽之语显而易见。
去县城医馆,对于连饭都常常吃不饱的林家来说,无疑是天文数字。
林屿白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宋依白给的二两银子,他上次回来给娘抓了几副药,又买了些粮食,早就花光了。
现在又哪里有银子给爹看腿……
“林师兄,让孟大夫给林叔看看,他是凤县最好的大夫……”
宋依白清越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绝望的沉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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