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她走到梳妆台前,铜镜中映出一张略显疲惫但依旧绝美的容颜。她轻轻卸去发间珠钗,解开外衫,左肩处,那两道盘踞的毒痕在白皙肌肤上依然显眼,但颜色似乎比之前略微浅淡了一丝,不再那般狰狞。是回春丹的后续药力,还是……与墟核产生共鸣后的某种微妙变化?
心口的凤纹玉佩传来熟悉的温润触感。自从幽墟归来,这玉佩虽然不再频繁发热或显现异象,但她能感觉到,自己与它之间的联系似乎更深了一层。偶尔静心感应时,甚至能察觉到玉佩内部仿佛有极其微弱、如呼吸般规律的能量流转。
她从怀中取出那枚黑色的“幽”字令牌,放在桌上,与玉佩并排。两者材质迥异,风格也不同,但都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。
“三日后,酉时,城南栖霞亭……”沈千凰低声念道。城南栖霞亭她知道,是城外一处较为偏僻的景点,傍晚时分游人稀少。选择这个时间地点,显然是为了避人耳目。
去,还是不去?
去,则可能面临未知的风险。这“故人”是敌是友难以预料,很可能是新一轮的试探或陷阱。
不去,则可能错过重要的线索。无论是关于幽墟,关于玄甲卫,还是关于她身世玉佩的线索,对她都至关重要。
沉思片刻,沈千凰眼中闪过一丝决断。去,自然要去。但绝不能毫无准备地去。
她铺开纸张,研墨提笔。先是将今日与李晏会面的关键对话、李晏的神态语气、相府内的布局细节(尤其是静思斋附近的),尽可能详细地记录下来。这是她未来与相府周旋的重要依据。
接着,她又另起一页,写下了关于“幽”字令牌、神秘文士特征、以及栖霞亭之约的信息,并附上了自己的初步分析和几种应对预案。
然后,她走到房间内侧一个多宝阁前,看似随意地转动了其中一个不起眼的玉貔貅摆件。
“咔嗒”一声轻响,多宝阁侧面弹开一个暗格。暗格不大,里面放着几样东西:一个巴掌大小、材质特殊的扁平铁盒(得自幽墟石室,依旧无法打开);几瓶珍贵的疗伤和辅助修炼的丹药(部分是回春丹,部分是她自己配置或购买的);一小叠银票和散碎金银;以及,几封用特殊密语写就、来自她暗中培植的、分散在京城各处的眼线的定期汇报。
她将新写的两张纸放入暗格,又取出最新的眼线汇报,快速浏览。
信息很杂:太子萧景琰近日似乎与几位掌握实权的将军往来密切;庶妹沈千柔在太子府中颇为得意,前几日还以太子侧妃的身份,出席了某位郡主的赏花宴,风头正劲;京城地下黑市,近期有人在暗中高价收购与“古遗迹”、“奇异能量波动”相关的消息和物品;还有一则不起眼的消息,提到京兆尹府最近接手了几起离奇的失踪案,失踪者皆是身有武功或略通术法的低阶修士,案件悬而未决……
沈千凰的目光在“失踪案”和“黑市收购”上停留片刻。玄甲卫?还是其他势力?看来京城的水,比她想象的还要深,还要浑。
她将有用的信息记在心里,把汇报放回,关上暗格。
做完这些,她才在桌边坐下,从怀中取出那枚“幽”字令牌,再次仔细端详。令牌上的“幽”字笔画古朴苍劲,隐隐有种特殊的韵律。她尝试将一丝微不可察的灵力探入其中。
令牌毫无反应。
她又试着用指尖划过那些笔画,感受其纹路。
依旧没有变化。
沈千凰微微蹙眉。难道只是一枚普通的信物?还是需要特定的方法激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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