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乌长老也对这贱人感兴趣?”沈千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忌惮。乌长老手段诡异,心性莫测,他感兴趣的人,多半没什么好下场。但这正合她意!
“殿下那边……”沈千柔沉吟。
“殿下近日忙于朝务与‘圣石’之事,对此女虽有留意,但并未太过上心。只吩咐留意其动向,查清底细。”黑袍人道。
沈千柔心下稍安。萧景琰的注意力被更重要的事情牵制,这给了她操作的空间。她眸中寒光闪烁,一个恶毒的计划迅速成形。
“既然查不清底细,又动不得她……那就让她自己露出马脚!”沈千柔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,“不是神医吗?不是能驱邪避秽吗?本宫就给她找个‘好’病人!去,给荣国公府递个话,就说本宫听闻荣国公夫人头风旧疾又犯了,痛苦不堪,太医束手。本宫心甚忧之,偶然得知丞相府来了位神医,或可一试。让荣国公夫人,亲自去请!”
“荣国公夫人?”黑袍人微微一愣,“那位夫人可是出了名的难缠,且其头风之症古怪至极,时有癫狂之状,太医院多位太医皆因此受责……娘娘是想……”
“不错。”沈千柔冷笑,“荣国公是太子殿下的舅父,荣国公夫人乃是殿下亲姨母,身份尊贵。她若亲自去请,李逸尘那病秧子也不好再推脱。届时,若那‘凰羽’治不好,便是庸医误人,冲撞诰命,足以让她身败名裂,甚至下狱问罪!若她治得好……”她眼中恶意更浓,“荣国公夫人那病,可是连乌长老都说过‘有趣’的。本宫倒要看看,这位‘神医’,究竟有多大本事,能不能扛得住那份‘惊喜’!”
黑袍人明白了沈千柔的用意,躬身道:“娘娘妙计。属下这便去办。”
“记住,要做得自然,不要让人看出是本宫授意。”沈千柔叮嘱道,挥了挥手。黑袍人领命,悄无声息地退下。
殿内重归寂静。沈千柔走到窗前,望着丞相府的方向,眼中杀意凛然。
凰羽?不管你是何方神圣,既然挡了本宫的路,就要有粉身碎骨的觉悟!这次,看你如何躲过!
与此同时,丞相府,清漪苑。
李逸尘拿着又一份烫金的请柬,眉头微蹙,再次来到东厢房。
“凰羽姑娘,荣国公府递来帖子,道是荣国公夫人头风顽疾发作,痛苦难当,听闻姑娘医术通神,特来相请,望姑娘过府一诊。”他将帖子递上,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,“荣国公夫人乃太子殿下的姨母,身份特殊,且其病症……颇为棘手。太医院多位太医曾为其诊治,不仅无功,反而屡屡受责。姑娘若觉为难,逸尘可代为回绝,只是需寻个妥帖的理由。”
沈千凰接过帖子,指尖拂过那精致的云纹,目光在“荣国公夫人”、“头风顽疾”几字上停留片刻。荣国公府,太子萧景琰的母族,真正的皇亲国戚,权势煊赫。沈千柔将这样一位人物推到她面前,其用心,可谓歹毒。
治得好,未必是福;治不好,便是滔天大祸。
她缓缓放下帖子,抬起眼,看向李逸尘,平静问道:“公子可知,这位荣国公夫人的头风症,具体有何‘棘手’之处?”
李逸尘沉吟道:“据闻,发作时头痛欲裂,如斧劈锥凿,且伴有幻视幻听,时而言语癫狂,有攻击他人之举。太医院诊断多为肝阳上亢,痰火扰心,所用方药无非平肝潜阳、清火化痰之类,初时有效,不久便复发,且一次比一次凶猛。更有太医因用药后病情反复,被荣国公责罚。久而久之,太医院对此症皆避之唯恐不及。”
头痛欲裂,幻视幻听,言语癫狂,攻击他人……沈千凰心中微动。这症状,听起来可不像是寻常的头风。倒更像是……中了某种影响神志的毒,或是邪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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