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那“地血蛭”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,攻势一缓。但另外几条已经趁机从侧面和上方袭至!腥臭的口器直噬沈千凰的面门和脖颈!
躲无可躲!挡无可挡!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——
“嗡……!”
一直沉寂无声、黯淡无光、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碎裂的凤纹玉佩,竟在沈千凰怀中,极其微弱地、几乎难以察觉地……震动了一下!
不是发热,不是发光,而是……一种极其隐晦的、仿佛与周围环境产生了某种共鸣的、极其细微的“震颤”!
这震颤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但带来的效果,却出乎意料!
那几条扑到近前、口器几乎要触碰到沈千凰皮肤的“地血蛭”,在这微弱震颤出现的刹那,动作猛地一僵!它们那没有眼睛的头颅(如果可以称之为头颅),竟然齐刷刷地、仿佛感受到了某种源自血脉深处的、难以言喻的恐惧与忌惮,硬生生停在了半空!口器疯狂开合,发出焦躁不安的嘶嘶声,却不敢再前进分毫!
不仅是这几条,就连后面更多涌来的、密密麻麻的“地血蛭”潮,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屏障阻挡,在距离沈千凰和林岚身体约莫三尺外的地方,逡巡不前,嘶鸣不断,显得既贪婪又恐惧。
有效?!玉佩?!
沈千凰又惊又疑,但此刻容不得她细想。她强忍着几乎要晕厥的眩晕和剧痛,左手死死握住怀中的玉佩,将其紧贴在胸口。右手则握着那块沾满粘液的生铁片,横在身前,背靠着冰冷的岩壁,将昏迷的林岚尽可能护在身后,警惕地瞪着四周那层层叠叠、蠢蠢欲动的“地血蛭”。
玉佩的震颤持续着,微弱却稳定。那三尺左右的无形“屏障”似乎也稳定存在。但沈千凰能感觉到,玉佩本身的气息正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继续衰弱,那震颤也忽强忽弱,仿佛随时会停止。这“屏障”绝非长久之计,更像是一种濒临彻底沉寂前的、本能的、微弱的威慑。
而且,她能清晰地“感觉”到,玉佩的震颤,并非针对这些“地血蛭”,而是……与这裂缝深处,那地脉“支流”中流淌的、某种极其隐晦的“韵律”,产生了极其微弱的共鸣!正是这种共鸣散发出的、一丝难以言喻的、古老而尊贵的“气息”,震慑住了这些低阶的、感知却异常敏锐的阴煞妖兽!
但这共鸣能持续多久?玉佩还能支撑多久?一旦共鸣停止,或者这些被血腥和灵气刺激得发狂的“地血蛭”克服了恐惧……
必须离开这里!立刻!马上!
沈千凰的目光飞速扫视四周。上游?下游?刚才的粉末让上游的“地血蛭”更加狂躁,数量似乎也更多。下游虽然也有动静,但似乎稀疏一些,而且,水流的方向是流向下方,或许……意味着出口在下游方向?虽然也可能是更深的死路,但此刻别无选择!
赌下游!
她深吸一口气,将最后一丝力气灌注双腿,试图站起来。但伤势太重,刚一动,就牵动了全身伤口,剧痛让她眼前一黑,险些栽倒。她咬破早已伤痕累累的嘴唇,用铁片撑地,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一块凸起的岩石,以近乎爬行的姿势,一点一点,拖着完全无法动弹的林岚,朝着下游方向,艰难地挪动。
每一步,都仿佛在刀山上滚动。冰冷的岩石摩擦着伤口,带来火辣辣的刺痛。身后的“地血蛭”群嘶鸣着,紧紧跟随,始终保持着三尺左右的距离,如同跗骨之蛆。玉佩的震颤越来越微弱,那无形的“屏障”也开始明灭不定,仿佛随时会破碎。
汗水、血水、冰冷的岩壁渗水混合在一起,浸透了她的衣衫,模糊了她的视线。意识在清醒与昏迷的边缘反复挣扎,全凭一股不肯熄灭的意志在强行支撑。她不敢停,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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