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在脸上,余帆笑了。
他知道,真正的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
余帆把车停在别墅院外时,雨刚好停了。
他望着门廊下积水中自己的倒影,喉结动了动——陈倩今早离开前特意调整过玄关的监控角度,此刻摄像头应该正对着他微颤的指尖。
他摸出钥匙串时,金属环撞出的轻响惊得后颈汗毛倒竖,那串钥匙里混着枚青铜古钱,是陈蓉遗物盒底压着的,边缘还留着她啃过的牙印。
\"笃——\"
皮鞋跟磕在青石板上的脆响在空荡的院子里格外清晰。
余帆推开门的瞬间,雪松熏香裹着潮湿的木质味涌出来,像极了陈蓉宿舍里那瓶\"松间月\"香薰。
他站在玄关处没动,目光扫过客厅墙上的抽象画——三天前他特意调整过画框角度,现在它正以15度倾斜着,和陈倩昨晚离开时的状态分毫不差。
\"啪嗒。\"
余帆的指尖刚碰到客厅沙发的皮质扶手,二楼传来地板吱呀声。
他猛地抬头,后槽牙咬得发酸——陈倩今早明确说过要去城南取陈蓉的白裙子,此刻别墅里不该有第二个人。
他摸向裤兜的符纸时,楼梯转角的水晶灯突然亮了,暖黄光晕里,个穿着墨绿真丝裙的女人正扶着雕花栏杆往下走,耳垂上的珍珠在光影里晃出细碎的光。
\"你是谁?\"
两人同时开口。
欧阳婷的声音带着常年养尊处优的清泠,尾音微微上挑;余帆的声线却发涩,像砂纸擦过生锈的刀片。
他看见女人的眉峰轻轻一蹙,右手无意识地攥紧了真丝裙的褶皱——那动作和陈蓉被王凯拽住手腕时如出一辙,他喉间泛起腥甜。
\"我...是租客。\"余帆的拇指指甲掐进符纸边缘,符纸上的朱砂印子蹭得指腹发红,\"三个月前通过中介租的,合同在书房抽屉里。\"他盯着欧阳婷耳后那颗朱砂痣,那是陈蓉日记本里提到的\"王百万最爱的位置\",\"您是...\"
\"欧阳婷。\"女人走到最后一级台阶时停住,高跟鞋尖离余帆的鞋尖不过十厘米,\"这栋别墅的主人。\"她的香水味突然浓了些,是带着苦橙调的晚香玉,和陈倩今早喷的\"白月光\"撞了香,余帆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\"管家没说您今天来。\"余帆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,这不是计划内的变量——今早管家只说\"欧阳女士下午三点到\",没提她会独自出现,更没提她会直接撞破他\"租客\"的身份。
他望着欧阳婷颈间的翡翠项链,那串珠子的弧度和陈蓉坠楼时撞碎的玉镯残片完全吻合,\"可能...中介没交接清楚?\"
欧阳婷没接话。
她歪头打量余帆的模样像在看件有裂纹的瓷器,目光扫过他泛白的领口、磨旧的皮鞋,最后停在他攥紧的右手——那里还捏着半张符纸,边缘的灰烬混着雨水,在他掌心洇出暗红的花。\"我先生上个月住院后,这房子就没再对外租过。\"她的指尖轻轻敲了敲玄关柜上的青瓷花瓶,瓶里插着的白玫瑰蔫了半朵,是余帆今早特意换上的,\"中介电话。\"
余帆的后背贴上了冰凉的门板。
他看见欧阳婷掏出手机时,屏幕亮起的蓝光映得她眼尾细纹格外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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