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 /> 听见动静,她转身时带起一阵风,瓷罐\"砰\"地砸在台面上,姜茶泼出来,在她手背上烫出个红印。
\"疼吗?\"李宝本能地去抓她的手,却被她反握住。
施丽娅的手指比姜茶还烫,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,发梢扫过他耳垂:\"我最怕空屋子。\"她凑近了些,呼吸里带着甜腻的桂花糖味,\"昨晚听见老井响,我缩在被子里,连灯都不敢关。\"
李宝的心跳得厉害,后颈冒出薄汗。
他想抽回手,却被她轻轻勾住小指:\"你说...陈倩是不是真的回来了?\"她的指尖在他掌心里画圈,\"要是...要是我也看见白影子,你会不会像护着赵姐那样护着我?\"
\"丽娅。\"李宝后退半步,撞在身后的碗柜上,瓷碗丁零当啷响,\"你喝多姜茶了。\"他低头去擦她手背上的茶渍,却瞥见她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红绳——是王凯昨天说的,陈倩亲手编的平安绳。
院外传来三轮摩托的轰鸣。\"他们走了。\"施丽娅的声音突然轻得像叹息,手指慢慢松开。
李宝转身时,看见她盯着灶台上的姜茶,水蒸气模糊了她的脸,只余下眼尾一点红,像滴没擦净的胭脂。
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,吹得灶台上的冥币照片哗哗响——那是余帆刚才落在桌上的。
李宝捡起照片,陈倩的白眼仁在晨光里泛着冷光。
院外的摩托声渐渐远了,老井方向传来一声悠长的狗叫,像根针,扎破了厨房里甜腻的暧昧。
施丽娅突然伸手,把照片扣在台面上。
她的指甲涂着玫瑰色甲油,在晨光里亮得扎眼:\"茶要凉了。\"她说着,把姜茶推到他面前,\"喝了吧,驱驱寒气。\"
李宝端起碗,姜茶的热气熏得他眼眶发酸。
窗外,张远山的道袍被风吹得鼓起来,像片要飘走的云。
他突然想起余帆今早说的话——王凯床头的冥币,最上面那张印着\"阴司银行\",而陈倩失踪前最后碰过的,正是老井的锁。
碗沿碰到嘴唇的瞬间,他听见远处传来\"吱呀\"一声——是别墅的破门被推开了。
三轮摩托的轰鸣声撞碎山雾时,张远山正蹲在别墅二楼的窗台上。
他指尖夹着半根燃尽的艾草,火星子落在青砖缝里,像颗将熄的星。
余帆仰着头,喉结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滚动——道士刚才用朱砂在门框画的符,此刻正渗出暗褐色的水痕,像被谁用指腹抹过。
\"灶台下没阴气。\"张远山跳下来,道袍下摆沾了层灰,\"井边的锁是铜制的,镇得住怨气。\"他晃了晃怀里的罗盘,指针稳得像钉死的钉子,\"王凯床头那冥币...许是哪个小娃娃玩的纸扎。\"
孙阳突然笑出声,笑得肩膀直颤:\"我奶奶说,阴司银行的钱,活人摸了要折寿。\"他从裤兜掏出团皱纸,正是今早烧灰的黄符,\"这符是我十岁那年在城隍庙求的,压了十三年枕头,昨晚成灰了——您说这也是幻觉?\"
张远山的眉峰跳了跳。
余帆攥着手机的手青筋凸起,屏幕上陈倩的照片还亮着,眼白泛着冷光:\"昨天半夜,王凯说听见井里唱《牡丹亭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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