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伊芙琳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再睁开时,眼底翻涌的情绪被强行压下,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。
“一个俘虏绝望下的胡言乱语罢了。”她的声音沙哑,却异常清晰,“统帅阁下不会当真吧?”
“是吗?”阿瑞斯轻笑一声,那笑声里没有温度,“但我很好奇。好奇他会对你说什么,也好奇你……会对他做什么。”
伊芙琳的心沉了下去。他不仅要她看,还要她参与?他要她亲手斩断与过去的联系?还是要她在这残酷的选择中,彻底暴露内心的软弱或……冷酷?
“带他过来。”阿瑞斯对着通讯器下达了命令,声音不容置疑。
片刻之后,审讯室另一侧的墙壁无声滑开,两名帝国士兵押着一个衣衫褴褛、满脸血污的男人走了进来。男人很年轻,大概二十出头,一条胳膊不自然地耷拉着,脸上带着伤,但那双眼睛,在看到被束缚在椅子上的伊芙琳时,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,混合着激动、希望和……深切的悲痛。
“将……将军!”他声音嘶哑,带着哭腔,试图挣扎,却被士兵死死按住。
伊芙琳认识他。汉克,第七支队最年轻的机械师,总是带着腼腆的笑容,能把最老旧的发动机捣鼓得焕然一新。他曾在她座舰的引擎舱里,红着脸接受过她的授勋。
此刻,他像一头受伤的幼兽,用尽力气呼喊着她,仿佛她是这黑暗宇宙中唯一的光。
伊芙琳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几乎无法呼吸。她看着汉克,看着他眼中的希冀,那希冀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。
阿瑞斯的声音如同幽灵般再次响起,带着致命的诱惑与压迫:
“伊芙,证明给我看。”
证明什么?证明她的“驯服”?证明她与过去的彻底割裂?
“这个人,”阿瑞斯的声音冰冷地陈述,“参与了针对帝国军事设施的破坏活动,拒不投降,伤我士兵。按照帝国战时法令,当处以极刑。”
汉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目光死死盯着伊芙琳,里面充满了哀求,还有一丝不肯熄灭的、属于抵抗军战士的倔强。
“现在,”阿瑞斯的声音顿了顿,如同刽子手落下屠刀前的停顿,“我给你两个选择。”
“一,由你,亲自处决他。用他的血,洗刷你带来的‘麻烦’,也向所有人证明,你与过去……再无瓜葛。”
伊芙琳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“二,”阿瑞斯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,“我可以让他活下去。把他送到最偏远的矿业星球,虽然辛苦,但能活着。条件是……”
他的声音压低,带着一种近乎亲密的残忍,传入伊芙琳的耳中:
“你自愿戴上神经抑制器。从此,你的喜怒哀乐,你的每一个念头,都将处于我的监控之下。你将真正意义上,成为我……最完美的私有物。”
两个选择,都是地狱。
亲手杀死曾经誓死效忠自己的部下,用同胞的鲜血染红自己的囚徒之路?还是交出最后的思想自由,变成一个连情绪都无法自主的、真正的行尸走肉?
汉克似乎听懂了,他拼命摇头,泪水混着血水滑落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、不成调的阻止声。
伊芙琳看着汉克,看着这个曾经鲜活、如今却濒临破碎的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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