歉?”
“上次……上次我把咖啡泼您身上,还……还拿了您的发票。”林曼丽声音越来越小,“刘处长让我拿的,我不敢不拿。余老师,对不起……”
她说得楚楚可怜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余则成心里冷笑,但面上很温和:“没事,都过去了。”
“您不怪我?”林曼丽抬起头,眼睛红红的。
“不怪。”余则成说,“你也是奉命行事。”
林曼丽咬了咬嘴唇:“余老师,您……您真好。要是换别人,肯定恨死我了。”
“恨你干什么?”余则成笑了笑,“你也是身不由己。”
林曼丽往前走了两步,离余则成近了些:“余老师,我……我以后还能来请教您吗?”
余则成看着她。这女人,戏演得真好。明明是要继续接近他,继续套话,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。
“可以。”他说,“只要我有空。”
“谢谢余老师。”林曼丽笑了,笑容很甜,“那……我先回去了。”
她走了。余则成看着她走出办公室,关上门。然后他走到窗前,看着楼下——过了一会儿,林曼丽从楼里出来,匆匆往行动处方向去了。
肯定是去向刘耀祖汇报了。
余则成笑了笑,坐回椅子上。他拿起笔,继续写。
“林曼丽,可用。”
这女人是刘耀祖的刀,但刀能伤人,也能伤己。用好了,能反手捅刘耀祖一刀。
具体怎么用?得等机会。
下午,余则成去了趟吴公馆。
梅姐在家,正在院子里晒衣服。看见他来了,赶紧擦擦手迎上来:“则成来了?快进来坐。”
“师母,站长在家吗?”
“在书房呢。”梅姐说,“你等着,我去叫他。”
“不用,”余则成说,“我等等就行。”
他在客厅坐下。梅姐给他倒了茶,又端了盘瓜子过来。
“则成啊,听老吴说,你帮我买了毛线?”梅姐在他对面坐下,笑眯眯的。
“嗯,”余则成说,“托陈老板从香港带的。应该快到了。”
“哎呀,太麻烦你了。”梅姐说,“我就随口一说,老吴还真让你办了。”
“不麻烦。”余则成说,“师母喜欢就好。”
两人聊了一会儿家常。梅姐问起他一个人在这边过得怎么样,吃得好不好,睡得好不好。余则成一一答了。
说着说着,梅姐叹了口气:“则成啊,你一个人,不容易。要是翠平还在……”
她没说完,但余则成知道她想说什么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他轻声说。
“是啊,都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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