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再反手一巴掌,把他打趴下。”
余则成听着,脑子里飞快地转。这招险,但要是成了,确实能一劳永逸——至少能让刘耀祖消停一阵子。
“站长,这……能行吗?”
“能不能行,看你怎么演。”吴敬中说,“你得演得像,演得真。让林曼丽觉得,她是真的撬开了你的嘴。但又不能演太过,过了就假了。”
他顿了顿,盯着余则成:“则成,你在天津站那么些年,演戏的本事,我是知道的。翠平那么个乡下丫头,你都能把她演成官太太,演得天衣无缝。现在对付个林曼丽,应该不难吧?”
余则成心里一酸。翠平……他已经很久没听人提起这个名字了。
“站长,”他声音有点哑,“我试试。”
“不是试试,是必须成。”吴敬中语气严肃起来,“则成,这事儿成了,刘耀祖就再也不敢动你。毛局长那儿,我也好说话——咱们这是为了保护同志,反击陷害。明白吗?”
“明白。”
“那好。”吴敬中靠回躺椅,重新拿起蒲扇,“具体怎么做,你自己琢磨。记住几个要点——第一,不能急,得慢慢来。第二,给的东西要半真半假,真的部分要无关紧要,假的部分要戳刘耀祖心窝子。第三,一定要留后手,留证据,证明是林曼丽主动接近你、引诱你、套你的话。”
他扇了两下扇子,风把余则成额前的头发吹得飘了飘。
“则成啊,”他忽然叹了口气,“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勾心斗角。可没办法,咱们就在这么个地方。你不斗别人,别人就斗你。你想清清白白做人,别人偏要往你身上泼脏水。”
余则成听着,没说话。窗外传来雷声,闷闷的,像远方的鼓。
“行了,你去吧。”吴敬中摆摆手,“好好想想。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,随时说。”
“是,站长。”
余则成站起来,微微躬身,转身往外走。走到门口时,吴敬中又叫住他。
“则成。”
余则成回过头。
“记住,”吴敬中看着他,眼神很深,“稳住。别真栽在女人手里。”
余则成点点头,推门出去了。
走廊里还是没人,安静得可怕。他靠在墙上,手心里全是汗,冰凉冰凉的。吴敬中那些话,像针一样扎进他脑子里。
将计就计……反手一巴掌……
说得轻巧。可做起来,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,一点差错都不能有。林曼丽不是傻子,刘耀祖更不是。一旦被识破,那就是万劫不复。
他走回办公室,关上门,靠在门板上。屋里闷热,他扯了扯领口,觉得喘不过气。
走到窗前,他看着外头。天阴得更厉害了,云层黑压压的,像是要下暴雨。远处又传来雷声,这次近了些,轰隆隆的,震得玻璃窗嗡嗡响。
他点了根烟,抽得很慢。烟雾在眼前缭绕,他盯着窗外,脑子里把吴敬中说的那些话过了一遍又一遍。
演戏……他当然会演。在天津演了那么多年,早就演习惯了。可这次不一样。这次他要演的不是余则成,而是一个“快要上钩的余则成”。要演出心动,演出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