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”刘耀祖继续说,“我这边会配合。二厅要是真上钩了,行动处这边……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忙起来。”
余则成抬起头,看着刘耀祖。刘耀祖也看着他,眼神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——是欣赏?还是警惕?他分不清。
“谢谢刘处长。”余则成说。
“客气什么。”刘耀祖摆摆手,“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。船翻了,谁都别想好。”
吃完饭,余则成回到办公室,继续完善那份“计划”。他加了些细节,改了改措辞,让整份文件看起来更逼真。忙到傍晚,终于定稿了。
他拿着定稿去找吴敬中。吴敬中看完,点点头:“可以了。明天就安排。”
第二天,余则成通过老赵联系上了二厅的那个文书老钱。约在码头附近的一家茶馆见面,很隐蔽。
老钱五十来岁,瘦瘦小小的,戴着一副圆框眼镜,看起来像个账房先生。余则成把装着钱的信封推过去,老钱接过去,捏了捏厚度,脸上露出笑容。
“余副站长,您吩咐。”
余则成把那份“计划”的抄录本递过去:“明天上午十点,档案室乙排第三个柜子,最上层左手边,有个蓝色文件夹。里面是这份东西。你‘偶然’发现,抄录一份,下午就报给你的上级。”
老钱接过抄录本,翻开看了看,脸色变了变:“余副站长,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“不该问的别问。”余则成声音冷下来,“你只要照做,钱不会少你的。要是走漏风声……”他没说完,但意思很清楚。
老钱赶紧点头:“明白,明白。我一定办好。”
从茶馆出来,余则成站在街边,看着老钱匆匆离去的背影。手心里全是汗。这一步走出去,就回不了头了。
接下来的两天,余则成度日如年。他照常上班,处理公务,可心里一直悬着,像有根线吊着,随时会断。他留意着二厅那边的动静,但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。
第三天下午,吴敬中把他叫到站长室。
“上钩了。”吴敬中说,脸上难得露出笑容,“二厅那边开始行动了。调了两个组,专门查这件事。”
余则成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,但又提起了另一块:“站长,那咱们……”
“咱们该去邀功了。”吴敬中站起身,“走,跟我去局本部,见毛局长。”
车子往阳明山开,余则成坐在后座,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。山道弯弯曲曲,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,绿得发黑。他手心又开始冒汗,握紧了又松开。
到了局本部,吴敬中领着他直接上了三楼。毛人凤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,门口站着警卫。吴敬中报了名字,警卫进去通报,过了一会儿出来,推开门:“毛局长请你们进去。”
毛人凤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,见他们进来,摘下老花镜。
“敬中啊,什么事这么急?”
“局长,有重要情况汇报。”吴敬中把那份“计划”的原稿递过去,“我们站最近掌握了一条重要线索。”
毛人凤接过,翻开看。看着看着,脸色凝重起来。他看得很慢,一页一页地翻,翻到最后,抬起头:“这东西……哪来的?”
“我们安插在二厅的线人发现的。”吴敬中说,“二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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