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“废话。”刘耀祖没好气地说,“要是真做了,现在早进去了!”
“我的意思是,”余则成斟酌着词句,“既然他们查的是走私,那咱们……能不能让他们查点别的?”
吴敬中眉毛挑了挑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二厅的人,精力也是有限的。”余则成慢慢说,“如果他们发现一条更大的鱼,一条更值得追的线索……会不会把港口这边先放一放?”
刘耀祖坐直了身子:“什么更大的鱼?”
余则成没立刻回答。他站起身,走到窗前。窗外院子里的竹子被雨打得东倒西歪,叶子湿漉漉地耷拉着。他看着那些竹子,脑子里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——一个危险的念头,但可能是眼下唯一的办法。
“**。”他转过身,声音很轻,“如果二厅发现,台北站掌握了一条关于**的重要线索,一条足够让他们立功的线索……他们还会盯着港口那点破账本吗?”
屋里又静了。吴敬中盯着他,手指在茶杯沿上轻轻摩挲。刘耀祖眼睛眯起来,像在掂量这话的分量。
“继续说。”吴敬中说。
“我们可以……”余则成顿了顿,脑子里迅速组织着语言,“可以‘泄露’一份情报。一份关于**在台湾活动的情报,看起来很真,很有价值。通过咱们的内线,‘无意中’让二厅的人拿到。”
刘耀祖冷笑:“你想用假情报糊弄郑厅长?他可是老狐狸,能上当?”
“不是糊弄。”余则成走回椅子前坐下,“是给他们一个目标,一个比查港口更有吸引力的目标。比如……一份‘中共华东局关于策反国军将领的计划’。”
这话一出,吴敬中手里的茶杯“咚”一声放在桌上。刘耀祖也不说话了,盯着余则成,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人。
“策反国军将领?”吴敬中声音压低了些,“则成,这可不是小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余则成迎着他的目光,“正因为不是小事,二厅才会重视。如果他们相信有这样一份计划,相信**正在策反国军高级将领……他们会怎么做?”
刘耀祖接过话头:“会调动所有资源去查,去抓人,去破坏这个‘计划’。”
“对。”余则成点头,“他们会忙得团团转,没空再盯着港口。而且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如果我们把这份‘计划’做得足够逼真,指向几个……嗯,不太听话的将领,或者跟郑厅长不太对付的人……”
他没说完,但意思大家都懂了。
吴敬中往后一靠,闭上眼睛,手指在太阳穴上轻轻揉着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睁开眼,看向余则成:“则成,这份‘计划’,你做得了吗?”
“做得了。”余则成说得很肯定,“我在天津站的时候,接触过不少**的文件。他们的行文习惯、用词、格式,我都熟悉。只要给我时间,我能做出一份以假乱真的。”
“时间呢?”
“三天。”余则成想了想,“最多三天。”
吴敬中没说话,又闭上眼睛。刘耀祖看看吴敬中,又看看余则成,忽然笑了——不是平时那种皮笑肉不笑,是真心实意地笑了。
“余副站长,”他说,“你这脑子,转得够快啊。”
余则成没接话,等着吴敬中的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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