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语气硬邦邦的,“我的意见是,马上行动。调行动处的人,把万华那片给我围了,一寸一寸地搜!这种电台,晚一分钟都可能转移!”
赖昌盛也开口了,语气软和了些,但话里带刺:“站长,我不是反对行动。我是说,咱们可以换个法子。这电台既然露头了,不如先盯着,看看它跟谁联系,顺藤摸瓜,说不定能扯出一串来。现在就去抓,顶多抓个发报员,背后的线全断了。”
吴敬中放下茶杯,陶瓷杯底磕在木质茶几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轻响。屋里顿时静了。
“则成,”吴敬中没看那俩人,反而看向余则成,“你怎么看?”
余则成心里一紧。这问题不好答。刘耀祖和赖昌盛摆明了在斗法,他站哪边都不对。
他沉吟了几秒钟,才慢慢开口:“站长,刘处长和赖处长说得都有道理。”
这话等于没说。刘耀祖哼了一声,赖昌盛嘴角撇了撇。
余则成继续说:“这电台确实可疑。但就像赖处长说的,位置还没定准,贸然搜捕,动静太大,容易打草惊蛇。”
刘耀祖眼睛一瞪要说话,余则成赶紧接上:“不过刘处长的担心也对。这种电台,留一天就多一天风险。”
他顿了顿,看见吴敬中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,知道这是在等他的下文。
“我有个想法,”余则成声音放低了些,“不知道行不行。”
“说。”吴敬中抬了抬下巴。
“咱们能不能……佯装不知?”余则成斟酌着词句,“这电台不是要往外发报吗?咱们就让它发。但是……”
他看了眼老陈:“咱们能不能在它发的电文上做点手脚?”
屋里几个人都愣住了。
“做手脚?”刘耀祖皱眉,“什么意思?”
“比如,”余则成走到桌前,拿起支铅笔在纸上画了两下,“咱们截获它的电文,破译出来,然后……给它改几个字,再让它发出去。或者,咱们模仿它的手法,给它发假情报过去。”
他说完,屋里静得能听见机器散热风扇的嗡嗡声。
赖昌盛第一个反应过来,眼睛亮了:“这法子……有点意思。”
刘耀祖却没立刻表态,盯着余则成看了好几秒,才问:“你怎么保证它不会发现?”
“所以得小心。”余则成说,“改的地方不能是关键信息,最好是些无关紧要的细节。比如时间、地点,稍微动一动。或者……给它塞点假消息,看它怎么反应。”
吴敬中终于开口了:“则成,这法子你以前用过?”
“没有。”余则成老实回答,“我只是觉得,与其硬碰硬,不如将计就计。咱们在暗,它在明,主动权在咱们手里。”
吴敬中没说话,手指在膝盖上敲得更快了。敲了七八下,他站起身,走到窗前。外头天色阴沉,云层压得很低,看样子要下雨。
“老陈,”吴敬中头也不回,“这电台,你能盯死吗?”
“能!”老陈赶紧说,“只要它再发报,我一定锁死位置!”
“好。”吴敬中转过身,脸上没什么表情,“就按则成说的办。赖处长,你负责盯这个电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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