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力都在邢如峰身后那高大的年轻人身上:“咦?这位是?”
“江宣!你欺人太甚!怎么?你伤了我还要在我父亲和世叔面前再羞辱我一番吗?”
这高大的年轻人,正是先前当街与江宣发生口角的邢如峰的儿子邢越。
“宣儿,休得胡闹!”坐在主座上的中年人自然就是江宣的父亲,同样是映州商会三大家族之一江家的家主,商会副会长江缘。
“宣儿,我且问你,邢越贤侄是不是你打伤的?”
江宣又看了眼邢越,忍住笑意,答道:“不是我伤的,是黑狼伤的,但……”
“黑狼是你的坐骑,黑狼伤的便算作是你伤的。”江缘打断江宣。
江缘话音未落,邢如峰接过话头:“既然江宣贤侄将我儿子打伤至此,江家总得给个说法。”
江缘闻言便知邢如峰是有备而来,从律法层面,江宣当街伤人要受仗刑,再者,违反了商会不许内斗的规定,只能先看看他邢如峰要什么了。
“世叔,我听说江宣猎了一头熊……”邢越抢先开了口。
“越儿,不得无礼!”邢如峰眉头一皱,打断了邢越的话。
“无妨,既是宣儿伤了贤侄,江家理应有所交代。”江缘态度和气。
见江缘松了口,邢如峰语气也缓和了许多:“既然江副会长如此深明大义,我也不好过多追究此事。其实我今日来是有另一件事要与江副会长商量。”
“邢副会长直言便是。”
邢越拉了拉邢如峰的衣袖,小声嘀咕:“内丹,父亲,要内丹!”
邢如峰一把扯开邢越的手,正声对江缘道:“不出几日,会长就要召集商会各方,敲定药材行生意的归属。我本不该多言,但这药材行的生意我邢家筹备已久,还望江副会长成全。”
邢如峰满脸笑容,态度极为诚恳。
江缘端起茶杯,品了几口,半晌,又将茶杯放在桌上,对邢如峰道:“既然邢副会长如此恳切,我江缘自然愿意成人之美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邢如峰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,春风满面地道:“来之前我就劝过越儿,年轻人之间打打闹闹在所难免,何必小题大做。如此一来,江副会长的深明大义反倒令我惭愧,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邢越像是霜打了的茄子,耷拉着缠满麻布的脑袋,提不起一点精神,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那股子劲头。
将邢如峰父子送出门,江宣心情复杂。
他问父亲:“爹,我是不是闯祸了?那药材行生意明明您也盘算了很久,他邢家一句话咱们就要把它拱手让人?再说,我看那邢如峰实在可气,把要挟说得冠冕堂皇,一副小人嘴脸!”
邢如峰的所作所为,江缘岂会不知?
但如今儿子当街伤了人,既触犯了律法,又坏了商会不得内斗的规矩,邢如峰若是借题发挥,此事怕是不好收拾。
在映州,药材行的生意二十多年来一直被一个程姓商人所把控,即使是江家在内的商会三大家族都难以插手。
上月,程姓商人被投入大牢,按说花些银子,活动活动,并没有性命之虞,谁知事情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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