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陵都尉司后堂内。
昏黄烛火摇曳,将李衍、龙妍儿、蒯大有等人的身影拉长,映照在冰冷石壁上。
屋内除了京城玄祭司提刑千户邱明远,还有林家几名旁支子弟。看得出邱明远没有食言,这些人虽仍被暂时羁押,但衣服干净整洁,之前的伤也都经过了包扎。
被连夜提审,这几个旁支子弟面色苍白,眼神满惶恐。
“大少爷,我们真的无辜啊。”
面对林胖子的反复盘问,几人皆是心中发颤。
刚死里逃生,他们可不想再被扔回牢中。
“诸位大人明鉴!”
一个年纪稍长的林家青年拱手道:“自那林耀祖掌权后,便把持了账房和库房钥匙,我等……我等连核查的资格都没了。况且这可是杀头的罪,我等哪敢掺和?”
“别害怕。”
李衍安慰了一句,沉声询问道:“林耀祖之事已经查明,与尔等无关,否则你们也不会在这里。”
“叫你们来,是想问清楚,可知那些人在金陵期间,除了勾结妖人作乱,还干了些什么?”
“都仔细想清楚了!”
林胖子也在旁边帮衬,看似严厉,实则是救这些族人。
这些旁支子弟,能被派来经营店铺,也都不是傻子,闻言面面相觑,皆皱着眉头冥思苦想。
“倒是有件蹊跷事…”
其中一人皱眉道:“我被那新来的管事打过一巴掌,因此暗中注意其动静,模糊记得,有段日子他常以‘修缮宗祠’‘采买稀料’为名,频繁支取大额现银。账目上写得模糊,实际去向……连二掌柜都无权过问。”
李衍沉声追问:“取钱时,可见过生面孔?”
另一旁支子弟突然想起什么:“有一次!我帮三叔跑腿去账房,撞见几个陌生的工匠打扮的汉子从侧门离开。”
“领头的那个缺了半只耳朵,手指关节粗大得吓人,腰间别着个古怪的木盒子,像……像个袖珍的墨斗?管事当时正赔笑送他们,怀里揣着厚厚一沓银票!”
“半只耳朵?袖珍墨斗?”
蒯大有的脸色骤变,拍案而起道:“我知道这孙子,‘缺耳鲁班’陈瘸手!是江南玄门匠人里那群被通缉的败类!”
他脸上满是厌恶,开口道:“这是群披着匠人皮的恶鬼!专修《鲁班书》中的害人厌胜之术,什么‘千斤闸’、‘吊魂钉’、‘五鬼搬运阵’,害死雇主、坑骗富户是家常便饭!”
“还仗着懂点机关奇巧,常和‘探幽一脉’那些同样无法无天的憋宝人合作,干些盗掘古墓、窃取龙气的勾当!”
“坏事他们干,结果百姓都算到了我们头上!”
他越说越气,愤愤不平。
李衍听到,眼中却是精芒一闪,“林家巨额资金,豢养这群邪道败类和憋宝人……绝不简单!他们精通鲁班厌胜术、憋宝探穴的邪法,必然是要布置什么!”
沙里飞也摸着下巴,若有所思道:“田千户能接触到不少军防和城备图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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