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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功夫虽不错,但毕竟是凡人,面对这玩意儿毫无反抗之力。
但刚转身,就发现后方出现几道身影。
白老九头皮发炸,便要挥刀,但还没抬刀,手腕便被人死死压住,同时耳边传来吕三冷漠的声音:“别怕,是我们,退到身后。”
“诸位可算来了…”
白老九松了口气,满头冷汗躲到三人后方。
“纸人抬棺…又是纸人抬棺!”
沙里飞冷声道:“在洛阳时就见过这玩意儿,衍小哥说过,纸人难以着力,难不成棺材里也躺着什么大虫子?”
“呦~”
蒯大有乐道:“诸位真是见多识广,衍小哥说的没错,纸人抬不动棺材,但这玩意儿可不是真棺材,不过是手艺了得,把纸糊棺材做的逼真而已。”
沙里飞瞪大眼睛一瞧,“嘿,还真是。”
二人插科打诨,没有半点紧张。
但他们这态度,似乎触怒了浓雾中什么东西。
“吱~”
街道远处,忽然传来一声尖锐至极的嘶嚎。
这声音撕心裂肺,刺破死寂的夜空,带着穿透神魂的戾气。
如同发令信号,原本只是僵硬行走的纸人抬棺队伍猛地一滞。
棺材盖嘎吱吱露出一线,更加浓稠、几乎凝成实质的黑气从中汹涌喷薄而出,带着浓郁的腥臭,远远闻到,便让人头晕目眩。
“原来是迷烟。”
“小心别着了道!”
“找到了,东南艮位!”吕三耳朵微动,忽然开口。
早已准备好的沙里飞二话不说,抬枪扣动扳机。
轰!
一声巨响,远处碎石四溅。
“呃啊——!”
凄厉短促的惨叫戛然而止。
但见崩裂的墙壁碎石中,一道人影猛然后倒,胸口炸开一团血花。
那是个面目阴鸷、留着鼠须的中年汉子,胸部缺了大半,当场毙命。
失去控制,原本抬棺疾冲的纸人队伍顿时一滞。
如同被剪断了提线的木偶,动作变得愈发僵硬、扭曲。
纸人脸上的胭脂红晕在黯淡光线下显得愈发诡异,但空洞的眼窝却仍死死盯着众人。
“哼!”
始终静立如渊的吕三冷哼一声,双脚猛地踏地,看似毫无章法,却带着古老而神秘的韵律,正是楚巫傩步,每一步都震的地面微颤。
他口中念念有词,音节晦涩难明,同时挥动手中骨串虎尾小手杖。
“魂兮魄兮,归墟归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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