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法主,是福寿膏…”
一名浪人轻声低语提醒。
玉依媛侍棺顿时了然,心中也越发好奇。
这些人,明显是赵清虚的暗线。
按照情报所言,赵清虚已斩断了所有线索,没想到还藏着一个。
粮袋堆里的空间狭小、气闷,混杂着尘土和谷物的味道。
轰隆隆!
远处官道上,马蹄踏地的震动声响起。
正是都尉司和执法堂巡查的精锐。
听动静,正是往乱葬岗而去。
玉依媛侍棺也松了口气。
他算是赌对了,若是之前杀了尤二,面对执法堂一波波赶来的高手,即便他手段了得,也难以活命,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。
不知颠簸了多久,车辆速度变缓。
外面人声鼎沸,却是不知不觉天已蒙蒙亮,来到了城门外。
车队的人,似乎和门卫很熟悉,没怎么细查便入了城。
又不知过了多久,马车终于停下。
油布被再次掀开,依旧是那几个眼神麻木的脚夫,示意他们下车。
众人钻出粮袋,拍打着身上的草屑尘土。
打量四周,眼前赫然是个颇为轩敞的院子。
青砖铺地,四周是带着些南方水乡韵味的灰瓦粉墙。
然而,院子尽头矗立的建筑,却显得格格不入。
分明是一座泰西风格的教堂。
玉依媛侍棺眉头微皱,冷哼道:“红毛番的教堂?”
他对教堂并不陌生。
就在最近几十年间,不少红毛番跑到东瀛传教,尤其以九州岛为中心,丰后国、肥前国等大名的领地,会通过允许传教,换取生丝、火器等物品。
这些大名甚至将长崎捐赠给了洋教管理。
因此,短短时间内,信徒便覆盖武士、商人、农民等阶层,达到近三十万。
人一多,便会生乱,且因为传教,受到了佛教、神道的排斥。
后来丰臣秀吉在九州征伐后颁布法令,禁止传教士入境,要求二十日内离境,便是受他们鼓动,双方还曾于海边斗法,斩杀了不少信徒和教士。
说起来,也算是老对头。
“法主大人放心。”
“尤二”见状连忙解释道:“这座教堂,乃是昔日利玛窦主持修建,他对大宣朝廷有功,加上这里是红毛番商人聚集地,前阵子已经查过,现在很安全。”
“嗯,走吧。”
玉依媛侍棺微微点头,示意手下提起警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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