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们说话时,那些人也已靠近。
为首的胖商人吴安福,死死抱着一个包袱,仿佛那是救命稻草,在身后几个护院手下簇拥下,小心翼翼地进入槐树林旁三里亭内,不安地东张西望,明显是在等待什么。
又过了没多久,官道上又出现几道身影,树林另一端也传来了马蹄声。
来的竟有两批人,几乎同时抵达,又泾渭分明地隔开距离。
一批人影身形短悍,皮肤黝黑,有的脸上覆盖着奇异的鳞状纹身,短褐外罩着略显怪异的丝袍,眼神锐利如夜枭,正是南洋强国的密使。
另一拨,则身形彪悍健硕,头戴毡帽,腰挎弯刀,个个脸上刻满风霜。
正是瓦剌金帐汗国的草原骑士!
南洋人抬着一个沉重的木箱,瓦剌人则牵着一匹驮满鼓囊皮袋的健马。
这来的两伙番人,显然都有些意外。
瓦剌首领看向吴安福,眼神阴沉,用生硬的官话开口道:
“吴老板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吴安福连忙对着二人拱手谄笑,声音发颤道:“二…二位大爷,这东西弄来了…不知打通了多少路,可是要命的买卖啊,总不能让在下亏了。”
“找死!”
瓦剌首领顿时满眼怒色,将手按在刀柄上。
锵锵锵!
吴安福的几名手下,也纷纷拔出兵器。
“别动手!”
吴安福突然一声怒吼,左手从怀中取出个火蒺藜,右手则拿着火折子,看向众人咬牙道:“老子拴着脑袋干这事,就没打算只卖一份。”
“实话告诉你们,今晚交易后,老子就会离开京城!”
“还有,城中已安排了手下等候信号,若老子有个三长两短,他们立刻跑去都尉司告密,到时你们即便杀了老者,得了图纸,也别想能离开神州!”
他两眼血红,声音更是沙哑疯狂。
很多时候,人往下掉比往上爬更痛苦。
他几十年操劳,跟龟孙一样伺候英王府管家,好不容易攒下这偌大家业,如今眼看着就要化为飞灰,哪还想再过小时候那苦日子,只能铤而走险。
双方剑拔弩张,空气凝重得几乎要滴下水来。
“都别这样,有话好好说嘛。”
南洋密使头领的官话,带着浓重的卷舌音,他满脸笑容打着圆场,“吴老板是求财,没必要搭上一条命。”
说着,又看向瓦剌首领,“绰罗斯大人,此物算不上什么,不过神州人瞒着咱们,各自买一份也无妨,况且你我二国相隔南北,莫要自相残杀,让大宣得了便宜。”
话音未落便抬手一挥,随从猛地掀开木箱一角。
瞬间,珠光宝气散出,箱内是赫然是码放整齐的金锭与硕大的南海明珠!
那瓦剌首领明显有些不耐,但也没有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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