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销烟滚滚,炮膛里铁链缠着的弹丸呼啸而出。
前方几艘漕帮的漕船最先倒霉。
飞虎“漕”旗瞬间掉落,桅折帆破,漫天木屑飞溅。
“轰——!”
链弹扫过码头茶棚,敦厚木桌,连着四五个吃饭的脚夫,被拦腰打断。
“娘咧!红毛番打炮啦!”
漕工孙二愣子慌忙趴在地上,却被炸飞的漕运告示牌直接削去了发髻。
码头仓库木门炸裂,堆成小山的苏绸木箱轰然爆开,湖蓝缎子裹着断指在天上乱飞。
几个原本在货堆后赌骰子的力工,顿时被倾塌的屋顶掩埋。
岸边卖炸河虾的崔婶子,刚吓得瘫倒在地,热油锅便轰然炸裂,连带下方黄泥垒砌的炉灶,瞬间引燃大片火焰,几名躲闪不急的漕工,瞬间成了火人,惨叫着跳入河中。
火势更是迅速蔓延,点燃周围的棚子和木屋。
津门三岔河码头这些年发展太快,无数百姓涌来,各种棚子胡乱搭建。
码头衙门也管不住,此刻却成了灾难,令大火飞速蔓延。
“嘟——!”
码头之上,当然有水师营执勤的兵丁,随着示警号角响起,端着枪往外跑。
然而,郁金香号此刻已完全显露出狰狞面目。
船艏像的鎏金郁金香纹下,暗门里又推出六门佛郎机快炮。
咚咚咚的炮声连绵不断。
码头之上,顿时土石四溅,不少兵丁和百姓,直接被打成齑粉。
码头水师营中建有望楼,可远眺河面。
一名身材肥硕的胡子大汉,正瘫在望楼里吞云吐雾。
他的衣甲胡乱敞开,两名女子一个喂酒,一个塞葡萄。
就连抽福寿膏的烟枪,都镶着翡翠。
正是津门水师营漕运总兵周康。
他对自己的官职很满意,日子逍遥似神仙。
每当闲下来时,便喜欢在望楼上观景抽福寿膏。
飘飘欲仙中,望着三岔河码头,总能生出一种土皇帝的美妙感觉。
轰!
火炮声,将他手中的镶翠烟枪震落。
漕运总兵周康先是一呆,半天才反应过来,连滚带爬来到望楼前观望。
待看到码头景象,他顿时脸色惨白,颤声道:“完了…”
按照规矩,商会船队的火器都要报备,进入神州重要码头,都要直接木塞封堵,将火药上缴,离开时再发放。
更何况这些番邦异族之船,规矩更加严苛。
进入大沽口,所有的火器就要拆掉,海河之上还有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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