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传来个醇厚冷漠的声音。
话音刚落,旁边一名老者立刻上前。
他背着一口木箱,打开后,各种凿子斧子器具齐全。
若有官府的人在,就会发现老者竟是衙门里经验最丰富的老仵作。
这老仵作屈膝蹲在焦尸前,青布裹手,揭开黢黑皮肉,露出胫骨斜削的断口,仔细查看后,喉头滚出沙哑声:“好个关中快刀卸骨法!“
随后,用鹤嘴镊掀起头骨焦肉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:
“飞刀贯脑,谁家暗器如此凶狠,老夫也没听过…”
“不是暗器。”
轿中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堂中的其他人找到没?”
“回三爷,抓到了几个,带上来!”
静海帮汉子拱手,随后转身下令,将战战兢兢的翠喜堂打手们拖来。
“是一个人,蒙着面,皮肤很白…”
“他用了刀,还有小刀会飞…”
“他先杀的吴结巴…”
不敢有任何隐瞒,他们你一言我一句,将过程拼凑而出。
轿子内,沉默了许久,随后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我们的货呢?”
“回三爷,都被烧了。”
“去漕帮,给我递个帖,请刘黑手喝茶。”
“还有,吩咐下去,看有没有一伙人进了津门。”
“他们的首领,叫李衍。”
“记住,找到落脚之地即可,不可碰面!”
“是,三爷!”
下达命令后,四胞胎壮汉立刻抬起小娇离开。
一路上,不时有静海帮汉子上前听候命令。
而一名名静海帮汉子,也奉命前往城中各处…
…………
日头逐渐升起,侯家后胡同的焦糊味,也飘到了三岔口。
老杨头捞起油锅里的耳朵眼炸糕,抽了抽鼻子,“介是嘛事儿?”
旁边帮厨的老妇人低声道:“夜里火影子映得通红,听说是侯家胡同走水了!”
“你们不知道了吧。”
正吃饭的纤夫神秘一笑,豁牙赵三呲黄板牙:“那是翠喜堂焦糊烧鸡味…”
话未说完,就被旁边杠子头踹了下屁股:“别扯淡,小心招灾,麻利吃了去扛包!”
津门百姓不傻,隐约猜出火灾有问题。
但这种事,小老百姓哪敢招惹,只当闲言谈资。
但津门的江湖,却已是暗流涌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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