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呢?也许能从他们那里得到更具体的线索。”
章恒摇了摇头,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大山:“像董奋明这种凶狠、多疑且狡猾的角色,即便面对父母,也未必会吐露真实的藏身地点。”
“他回来,可能只是为了送点钱,安抚一下家人,或者获取些许补给,他深知,知道得越少,对家人而言反而越安全。我们去询问,收获可能非常有限,反而容易惊动他,让他意识到行踪已经暴露,从而狗急跳墙,或提前转移。”
他顿了顿,做出了决断:“询问其父母的工作,可以交给后续赶来的、善于做群众工作的本地同志去进行,更温和,也更不易打草惊蛇,我们现在最重要的,是锁定他大致的藏身范围。”
然而,面对如此广阔而复杂的山林,仅凭他们三人,想要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找出一个刻意隐藏的人,无异于大海捞针,动作稍大,必然打草惊蛇。
很快,一个清晰而大胆的计划在章恒脑中形成。
他不再犹豫,从口袋中掏出手机,在通讯录里找到了那个至关重要的号码,直接拨了出去。
电话几乎是瞬间就被接通了。
“王总,我是章恒。”章恒的声音冷静而清晰,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“我有一个重大情况向您汇报,我可能……已经锁定董奋明的踪迹了!”
电话的那一头,省公安厅刑侦总队的总队长王广浩,正坐镇在专案组指挥中心的大办公室内。
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显示限期破案的倒计时!
他周围围坐着专案组的核心成员,包括从部里来的专家、省厅的刑侦骨干,以及相关市局的负责人。
会议室内气氛凝重。
摸清嫌疑人董奋明的身份已经好几天了,几乎将他社会关系掘地三尺,通缉令撒遍全省乃至全国,但此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硬是没有留下任何有效的踪迹。
看着破案黄金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上级限期破案的压力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,每个人的心头都像是压着一块千斤巨石,会议室里弥漫着焦虑与疲惫的气息。
他们正在进行的案情分析会,又一次陷入了僵局。
章恒的这通电话,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瞬间打破了会议室的沉闷。
王广浩身为刑侦总队长,经历过无数大案要案,心理素质早已锤炼得坚如磐石,等闲之事根本不足以让他动容。
但此刻,听到章恒在电话里明确说出“锁定董奋明踪迹”这几个字,他的反应还是出现了明显的波动。
“小章!你说什么?!真的有董奋明的消息了?!”王广浩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,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喜和急切,他甚至下意识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
他的这个动作让会议室内的所有人都瞬间屏住了呼吸,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,“你现在在哪里?!”
“王总,我现在在江北省的白象县,准确位置是董家坳村附近的鸡公山脚下。这里是董奋明的老家。”
章恒语速平稳,条理清晰,“我们刚刚获得一位关键村民的可靠线索,他亲眼看到,在前天晚上,也就是3月14号凌晨一点左右,董奋明曾秘密潜回家中,短暂停留约半小时后,朝着鸡公山方向离去。”
他言简意赅地汇报完核心情况,随即提出了自己的判断和建议:“王总,根据线索和我的现场判断,董奋明藏匿于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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