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“但此案中,凶手对男死者使用了极端暴力的钝器反复击打,对女受害者则干净利落地割喉,这种混合了发泄性暴力与冷静处决式的手法,更符合某些流窜犯案分子凶残、漠视生命,且力求快速制敌的特点,他们与受害者之间没有‘人情’纽带,只有赤裸裸的掠夺和灭口。”
“第二,现场‘刻意打扫’的疑点。 我仔细观察过,凶手在离开前,有意识地清理或破坏了部分关键痕迹。”
“如果是临时起意的熟人作案,在杀人后惊慌失措的情况下,很难做到如此冷静地清扫现场,这更像是有一定反侦察经验,或者习惯于作案后消除证据的流窜人员所为。”
“第三,目标选择的‘普遍性’。 村头小店,老年店主,存放现金,这些信息并非高度机密,任何一个在外围观察一阵子的陌生人,都不难得出同样的结论。不一定需要非常‘熟’才能掌握。将目标锁定为这种弱势的乡村小店,本身就是流窜作案分子常见的选择。”
他总结道:“因此,我的建议是,侦破力量应当立刻转向,迅速对案发现场周边数个村庄,乃至通往外界的主要交通沿线村落,进行地毯式的排查走访,核心是查找案发前后出现的、形迹可疑的外来人员。 ”
“我们要与时间赛跑,因为流窜作案的凶手,其最大特点就是‘动’,他很可能在得手后已经迅速逃离,甚至可能已经远离了我们青阳区。”
章恒的分析角度刁钻,条理清晰,尤其是对“过度暴力”和“刻意打扫”的解读,让一些原本支持李鹏威的人也开始露出了深思的表情。
确实,熟人作案虽然符合“入门”逻辑,但很难解释凶手为何要采用如此酷烈且混合的手段,以及那份离开时的“冷静”。
李鹏威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,他忍不住又想站起来反驳:“黄局,我还是坚持……”
“好了!”黄建喜这次没有给他机会,直接挥手打断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,“侦查工作就是要大胆假设,小心求证。既然存在不同思路,那就双管齐下!”
“但是,目前看来,章恒同志指出的流窜作案可能性,时效性更强,追逃的压力更大!就按章恒同志的建议,立刻抽调精干力量,以椿树村为中心,辐射周边五公里范围,不,扩大到十公里!进行大规模的摸排走访,重点排查一切可疑的外来人员和车辆!动作要快,力度要大!散会!”
黄建喜雷厉风行,没有给众人更多争论的时间,直接拍板定调。
会议在几分钟内结束,各项指令迅速下达,大规模的摸排走访工作如同拉开的网,迅速铺开。
散会后,李鹏威阴沉着脸,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。
关上门,刚才在会上强压下去的不满和愤懑瞬间涌了上来。
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,尤其是在市局领导面前,被一个资历远不如自己的副手驳了面子,他重重地将笔记本摔在办公桌上,胸口剧烈起伏。
“完全是一派胡言!哗众取宠!”他低声骂了一句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点燃了一支烟,狠狠地吸着。烟雾缭绕中,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。
“肯定是仇杀!肯定是熟人干的!流窜作案?哪有那么巧!”
几分钟后,他拿起内部电话,拨通了几位一直跟着他的、信得过的下属的号码。很快,三名同样参加了会议的心腹侦查员敲门走了进来。
“李队,您找我们?”
“领导,有什么安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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