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不适,“这水田是一年两熟还是一熟?亩产若是只有五石,即便三百顷,除去人工、种子、耕牛折损,怕也剩不下几个银子。”
“啊?”贾氏张了张嘴。
“还有。”玄奘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机会,“这库里的绸缎既说穿不完,那就是积压库存。苏杭的丝绸过了两夏就要生黄斑,若是蜀锦,还得防虫蛀。这些损耗,女菩萨可曾算在折旧里?”
后堂屏风后面,三个正在偷听的菩萨面面相觑。
文殊看了看普贤:你家庙产也是这么算的?
贾氏额头微微见汗,她变这庄园不过是障眼法,哪懂这些凡俗算账的门道?
“这……这个自有管家打理,不劳长老费心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
玄奘脸色一沉,严肃得像个来查账的户部尚书,“既然说是要招赘,要把这家业托付给我们,这就是一桩买卖。贫僧既要接手,就得把账目盘清楚。我们斗战圣宗虽是方外之人,但也不接烂摊子。”
他环视四周,指了指那紫檀梁柱:“这修缮费一年得多少?这庄子里若是没有男丁,官府的人头税怎么交?还有……”
“够了!”
贾氏实在是装不下去了。
她干笑两声,脸上的雍容有些僵硬:“长老…果然心细。这事儿…咱们容后再议。女儿们都在后堂,若是长老们有意,不如先看看人?”
她只想赶紧把这一页揭过去,把话题拉回到“色”字上来。
猪八戒一听看人,立马把刚才听天书一样的账目抛在脑后,噌地一下站了起来:“看人好!看人好!师父,这田里的事儿以后再说,那三个姐姐妹妹要是等急了,那可是大罪过!”
玄奘看了八戒一眼,又看了看那已经有些招架不住的贾氏。
他知道火候到了。
再逼下去,这戏就演砸了。
“也好。”
玄奘站起身,大袖一挥,倒是颇有几分那个意思,“那就请女菩萨安排歇息,这招赘之事,今晚我们师徒开了小会,再给您答复。”
贾氏如蒙大赦,连忙唤来几个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仙童丫鬟,把这几个难缠的和尚带去了西厢房。
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,贾氏有些脱力地靠在太师椅上。
屏风后,三个绝色少女转了出来。
“这唐僧……”观音化作的大女儿真真,此时眉头紧锁,“是不是有点太贪财了?刚才那架势,我看他恨不得把地砖都撬走。”
“他是务实。”黎山老母揉了揉太阳穴,“现在的和尚,不好骗啊。原以为是用色相动其禅心,没想到差点被他盘了账。”
“那咱们还试吗?”普贤化作的爱爱问道。
“试!当然要试!”
黎山老母冷笑一声,眼中闪过金光,“既然他不吃素,咱们就下猛药。今晚不谈佛理,就用这红尘里最直接的色欲,去撞一撞他们的道心。尤其是那个领头的猪,我看他早就按捺不住了。”
西厢房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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