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,他修行的《龙象般若功》乃是至刚至阳的炼体法门,气血之盛烈,远超常人。阳刚克阴邪,此乃天地至理。
或许…这正是自己验证所学、寻求突破的绝佳机会。
思虑至此,玄奘重新抬起眼,脸上已是一片悲悯之色,他站起身,双手合十,微微垂首。
“师父,此乃怨气不散,阴魂作祟。其魂魄困于方寸之地,日夜啼哭,既是在扰人,亦是在求救。弟子不才,愿往那李家村一行,为其诵经超度,化解其怨,送其轮回,也好让那一方百姓重获安宁。”
法明长老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,他抚了抚长须,欣慰道:“善哉,善哉!徒儿有此大宏愿,不负我佛门弟子之名。只是那邪物凶险,你一人前往,为师实不放心……”
“师父请放心。”玄观打断了他的话,语气却依旧平和,“弟子此去,只需带上经文法器,以佛法感化便可。弟子身具佛法,正气充盈,那区区阴魂,想必不敢近身的。”
他嘴上说得轻巧,一副要“以德服鬼”的圣僧模样,心里却在盘算,待会儿要不要在宽大的僧袍底下,藏一块趁手的磨盘。
见他信心十足,法明长老也不好再多阻拦,只得应允。
当日傍晚,天边最后一抹霞光隐去,玄奘便辞别了师父,独自一人,朝着李家村的方向走去。
李家村不大,稀稀拉拉不过二三十户人家。
玄奘踏入村口时,夜幕已然垂下,整个村子宛如死地,家家户户门窗紧闭,连一声犬吠都听不到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。
他找到村正家,叩响了院门。
那村正从门缝里探出头,一听是金山寺来的高僧,专为驱邪而来,那张写满惊恐的脸顿时涨得通红,连忙将他迎了进去。
“高僧!您可算来了!求您救救我们吧!”村正声音都在发颤。
他将那古井的来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
原来,几十年前曾有流寇过境,一个外乡逃难的女子为躲避兵祸,慌不择路之下失足跌入了井中。
当时兵荒马乱,人人自危,根本没人顾得上去打捞。
日子久了,这井便彻底废弃了。
几十年来倒也一直相安无事,谁知这半个月,突然就闹起了鬼。
玄奘听完,心中已然有数。
他谢绝了村正留他住宿的好意,只说自己要在井边为那亡魂诵经一夜,方能显出诚意,感动其灵。
村正听了,又是感激又是畏惧,连连称赞“高僧慈悲”,随后便领着全家老小躲回屋内,将门窗死死闩上,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。
玄奘提着一盏孤灯,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村子东头。
远远便看见一口古井。
井口早已被藤蔓和杂草覆盖大半,井沿上布满了厚厚的青苔,在昏黄的灯光下,那黑洞洞的井口宛如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。
一股股阴冷的寒气,正从井中丝丝缕缕地冒出,带着一股腐烂的水草和泥腥味,让周遭的温度都比别处低了几分。
玄奘将灯笼挂在一旁的歪脖子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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