煞白,冷汗涔涔。
他闭着眼,咬紧牙关沉默不语。
医生很快提着药箱赶来,专业而迅速地为他清洗伤口、止血、缝针、包扎。
整个过程在一种诡异的寂静中进行。
处理完毕后,医生识趣地快步离开,期间都不敢多看一眼。
办公室内再次只剩下三人。
裴志远因失血和疼痛显得有些虚弱,靠坐在办公椅上,声音低沉嘶哑。
“看来你们母子,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。”
裴延彻闻言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徐宗兰猛地抬头,恶狠狠地瞪着他,尖声怒骂道:“你这个老畜生,居然还敢倒打一耙。”
“四年前,是你设计了那场坠机事故,差点害死了阿彻。”
“要不是我儿子命大,现在早就成了一堆枯骨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裴志远情绪激动地反驳:“我从未做过这种事。”
“你们为了夺权,不仅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,现在更是想要我的命。”
“一个是我的结发妻子,一个是我的亲儿子,你们真是好样的。”
他抬手颤巍地指着他们,因动作牵扯到伤口,痛得他龇牙咧嘴。
徐宗兰气得浑身发颤,从手包里掏出一叠文件,用力甩在他面前。
纸张散落开来。
“证据确凿,你还想抵赖不成?”
她指着最上面一张照片,“这家伙叫薛城,是跟了你十几年的心腹。”
“他买通了机场地勤,污染了发动机燃料,害阿彻的飞机坠毁。”
“还有,”她又指向另一份文件,“这家伙还让人调换了小瑾的血样,伪造亲子鉴定。”
她吞咽了下,面色难堪:“害我误会了小瑾,致使他们夫妻离婚,还因此跟司家结仇。”
她指着裴志远的鼻子骂:“你就是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。
“为了外面的贱人和野种,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要赶尽杀绝。”
相较于母亲的激动,裴延彻平静得可怕。
裴志远脸色变了几变,强作镇定:“荒唐!这些事我完全不知情。”
“你说的这个薛城,算我哪门子的心腹?这人不过是在国外给我当过几个月的司机。”
“早就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开除了,跟我完全没有瓜葛。”
“如果他真做了这些,你们大可以告诉我,我第一个不放过他。”
徐宗兰被他这无耻的抵赖震惊得一时语塞,张着嘴:“你......”
这时,裴延彻终于开口:“董事长,您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担当。”
那口吻像极了裴志远记忆中的威严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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