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闷气,甚至需要对他们低头认错。
练寒州不介意对自己的父母低头认错,哪个孩子没被父母治得服服帖帖过?他介意的是其他的事。
苏柳看到了。
她的在场让他如坐针毡,那种失控感越发强烈,仿佛他连对自己的掌控感都失去了,变成了某台戏剧中的木偶,一言一行需要按照既定的路线走。
发怒也好,认错也罢,都是剧本写下来的台词。
这让他有些莫名的......恐惧。
【气运之子察觉到异常,请宿主注意。】
【重复一次,气运之子察觉到异常,宿主务必小心行事。】
苏柳第一次听见这样带有警告意味的提示音,怎么想这都不是一件好事。
她眨了眨眼,想出一个缓兵之计。
“抱歉寒州,我有点自作主张。”苏柳将双手放到心口,微微低下头,姿态十分诚恳。
“我想着书珩是你的朋友,所以就想和她多接触一下,或许可以从她那里了解到更多的你。”
“你让我住在这里,还负责了我的生活,我实在是......我也想帮你一点忙。”苏柳眨了眨眼,眼角似乎已经沾染了湿意。
“我今天去,嗯,见的人,不止书珩。”她的语气开始吞吞吐吐起来。
“你还见了谁?”苏柳服软,练寒州的掌控感也重新回来了一些,他眯起眼睛,谨慎地追问。
苏柳走到他身侧,附耳轻声告诉了他。
“钟家人?”练寒州狐疑地回头打量她,伸手牵起她就大步离开了大厅,苏柳被他牵着手腕,在后面快步追上他的脚步。
到了练寒州的房间,他锁上门才继续追问:“钟书瑛跟你合作了什么?”
“关于我家的那场实验。”苏柳说,“钟家上面有人掺和了。”
“书瑛可能是受不了家里的格局,想做出一点改变。”苏柳低头玩着手指,“她想打击她家的旁支,钟家的孩子多,也基本都要长大了,夫人们再怎么平和,这一代的争斗也是少不了的。”
这倒是练寒州知道的事情,他跟钟书珩友谊那么多年,对钟家的情况也了解不少。
钟家一共有十一个孩子,只有三个女孩,八个男孩如今大的二十一岁,小的才十二岁,钟书瑛是家里最大的孩子,似乎很早就在帮家里处理事情。
但据他所知,钟家主颇为迷信且守旧,认为只有男孩能继承家业。
正巧,四个夫人膝下都有男孩,下一代的继承人未定,似乎前两三年,就已经有子嗣争斗的苗头了。
钟书瑛如果不甘放权,确实很有可能想办法努努力。
练寒州沉思片刻,抬眼看向苏柳。
但为什么会找上苏柳呢?苏家和钟家的家业重合之处很少,也算不上亲近,除非——
“书瑛知道你在我家破产之后还没有解除婚约,以为我们关系很好,加上你和书珩是朋友。”
“她希望通过我,问问能不能和练家合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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