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这旋涡旋转的速度快到极致,边缘却异常清晰,构成旋涡边缘的,赫然是无数扭曲、破碎、闪烁着冰冷幽蓝光芒的禁地符文 ,这些符文与月露窟的守护符文同源,却充满了机械般的冰冷与吞噬一切的贪婪,一股无法形容的、沛然莫御的恐怖吸力骤然爆发,目标精准地锁定了正处于爆发临界点的沧溟。
“什——!”沧溟脸上那残忍的狞笑瞬间僵住,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惊骇与难以置信!他凝聚了所有力量、即将引爆的黑色能量球在这股吸力下竟如同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,隐隐有崩溃反噬的迹象,他身上的葬骨渊幽光符文疯狂闪烁,试图抵抗,却如同螳臂当车。
“不——!”一声凄厉到撕裂灵魂的惊恐嘶吼从沧溟喉咙里爆发出来,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不甘。他试图挣扎,试图引爆手中的能量球,试图逃离 ,但一切都太迟了。
那纯粹黑暗与破碎禁地符文构成的旋涡猛地扩张,如同深渊巨口,瞬间将沧溟连同他手中那团失控暴走的黑色能量一起吞噬。
噗!
如同水泡破裂般轻微却又令人心悸的声响。
黑暗旋涡猛地收缩、坍缩,连同里面沧溟扭曲的身影和绝望的嘶吼,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空间扭曲的涟漪瞬间平复,仿佛刚才那吞噬一切的恐怖景象从未发生。只有空气中残留的、令人灵魂都感到战栗的吸扯感,以及沧溟最后那声戛然而止的嘶吼,证明着那电光火石间的惊变。
海岸边一片死寂。
狂暴的海风似乎都停滞了一瞬。只剩下海浪徒劳地冲刷着满目疮痍的营地,以及劫后余生者粗重的、带着浓浓惊悸的喘息。
阿璃靠在凌渊身上,脸色苍白如纸,左臂的剧痛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终结所麻痹。她死死盯着沧溟消失的地方,眼中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更深的寒意。那旋涡…那吞噬沧溟的力量冰冷,精准,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、如同处理失败实验品般的漠然!是禁地的力量 ,还是那个一直隐藏在葬骨渊阴影背后的存在。
凌渊扶住阿璃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他同样望着那片空荡荡的海面,坚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掩饰的惊疑。沧溟那半鲛半狼、身覆灰毛的恐怖形态,那葬骨渊的邪恶符文,还有最后那吞噬一切的诡异旋涡这一切都指向一个远超部落争斗的、深不见底的黑暗谜团。
“渊哥”阿璃虚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“那旋涡,不是沧溟的力量,也不是月露窟”
凌渊沉重地点点头,目光锐利如刀:“有人在回首!”
营地边缘,那块被上午阳光眷顾的石墩上。
霜华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,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风暴和诡异的空间吞噬都与她无关。厚兽皮换成了稍薄的皮褂,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,但行动间确实利落了许多。
当阿璃在凌渊和藤心婆婆的搀扶下,带着一身血污和疲惫走向月露窟处理伤口时,霜华的目光如同最安静的影子,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,直到她消失在洞口的幽暗里。然后,她的视线才缓缓移开,落在洞口附近那片被海水肆虐过的、狼藉的空地上。那里散落着被冲毁的药草架子、破碎的陶罐,以及混杂在泥沙和断草中的、未被完全冲走的药材残骸。
她站起身,动作依旧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慢,走向那片狼藉。如同过去几天“恰好”帮忙分拣药草一样,她沉默地蹲下身,开始在一片混乱中,精准地挑拣出那些相对完好的、还能使用的药材根茎和叶片。她的手指稳定而熟练,避开泥污,将挑出的药材归拢在手边一块相对干净的石片上。
阳光落在她低垂的颈项和专注的侧脸上,投下一道沉默而专注的影子。没有人注意到,在她整理药材的指缝间,几缕极其细微、几乎与泥土同色的深灰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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